“或许此刻朱山海不知道他父亲的死与张昺有关,但张昺是知道的。”
“若是让朱山知道当日行刺燕王是他所为,那相当于告诉了朱山,他张昺就是朱山的杀父仇人。”
“生死仇人,张昺不会手下留情的。”景清沉声说道。
“那该怎么办?”
“等爹离开了,张昺绝对会更加无所顾忌的对付朱公子。”景婉儿脸色彻底变了,非常的担心。
对于景清而言,之所以对朱山那般看重是因为曾经与朱山祖父定下的婚约。
但对于景婉儿而言,她的心中隐藏了一个秘密,哪怕是她爹都不知道的秘密,也正是这个原因让对朱山情有独钟,甚至是景清口中的一见钟情。
只不过朱山没有想起来罢了。
“你不用担心。”
“现在的一切都是猜测,或许也不会如此。”
“而且,只要事先提醒了朱山,相信他也不会有事的。”景清沉声说道。
“爹,难道不能将朱山直接调到应天去吗?”景婉儿问道。
“婉儿啊。”
“你也太小看军户籍的权威了。”
“这是洪武帝亲自定下的,军籍继承约束到了原驻地所在,想要调动至少需要两年以。”
“洪武帝善于洞察人心,自然知道有权位之人会用权柄来调度军籍继承,所以直接在兵部留下了这一道圣旨,无人可以违逆。”
“别说爹只是一个三品官,就算是一品都办不到。”景清叹了一口气。
闻言。
景婉儿只能不甘心的点了点头,但脸的担心仍然十分明显。
“算算时间。”
“朱山已经入军营二十天了,按照惯例会在十天后举行新兵测验,测验通过就可以继承其父军籍以及官位。”
“而那一天测验结束,新兵也可以休沐几日。”
“爹会想办法将归都时间拖到十天后,你在那天后再去寻朱山。”景清严肃的说道。
“爹。”
“如若告诉朱公子张昺的意图会不会牵连到爹您?”景婉儿又担心的道。
“呵呵。”
“这有什么牵连到我的。”
“张昺做的事本就不了什么台面,我让你去看未婚夫也是顺理成章,他能如何?”景清淡笑了一声。
“爹,我明白了。”景婉儿立刻点了点头。
燕王府!
“王爷。”
“刚刚收到了消息。”
“景清要被调走了。”
张辅表情严肃的禀告道。
“景清在北平任参议还不到三年,并没有达到调度的时限,此事不用想,绝对是张昺搞的鬼。”
“景清此人为人光明磊落,不喜与张昺那等人行藏污纳垢之事,自然是不与张昺对付。”朱棣十分平静的道。
“一直以来。”
“景清是少有正直的官吏,在其位谋其政,从未参与对付王爷,而且也阻挡了张昺诸多对我王府的动作,他一走,张昺会更加肆无忌惮了。”张辅一脸担忧的说道。
“景清,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