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鬼通七窍,仙家走五经,过六脉。”张易年静心闭眼,开始调动着体内的炁准备打通身上的窍穴。
他第一步便是准备把七窍打开,所谓七窍,便是目、鼻、口、耳,分别对应的是视、息、食、听。一旦打通之后,对世间万物的认识都将提升一个档次。
张易年本以为打窍是件非常困难的事,但是他仿佛心有明镜似的,炁总是能处于正确的脉络之上,这打窍便显得无比容易了。
只一天的时间,七窍便全部打通。
张易年打开房门,眨巴了下眼睛,一天时间就完成了他原本计划一周要做的事,这堪称神速啊。
而自从打通七窍后,他的视力好了,十米远的蚊子翅膀的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嗅觉也灵敏了数倍,隔壁大婶炒菜放了几克盐他都能大致嗅出来。
还有现在关石花缓步走来踏在雪地上的脚步声,也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张易年便提前准备好,在门口候着。
果不其然,两分钟后,关石花披着件大衣走了过来,看着等在门口的张易年微微一惊。
“咦,你小子不修炼,在门口待着干啥?”
张易年嘿嘿一笑:“这不听见师傅您过来了嘛。”
“开耳窍了?”关石花有些诧异,瞪大了眼睛。
张易年不说话,得意地伸手指了指自己眼睛鼻子和嘴巴,示意七窍都已经打通。
关石花这下彻底震惊了,不信邪地抓着张易年的肩膀,左盯右看,随后便像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喃喃道:“奶奶地,这不正常啊,一天通七窍,你是什么怪物啊?”
“啊?真的很快吗?”张易年有些疑惑。
但就这疑惑的表情在关石花眼里显得极为做作,忍不住就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
“别太骄傲了,你这水平也就还凑合吧。”
张易年捂着后脑勺,嘟囔一声:“那师傅您当时打窍花了多长时间呢?”
关石花咳嗽一声:“这不重要。”紧接着她便从大衣里掏出一本羊皮书递给张易年。
“师傅,这是什么?”张易年接过羊皮书,定睛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帮兵诀》。
“这是萨满教沟通天地灵物的口诀。”关石花叮嘱道:“咱们虽为出马一脉,但其他手段也理应掌握,况且你学东西又快,把这玩意儿背下来,对你没有坏处。而且用这帮兵诀与天地灵物沟通可比跳神效率高多了。”
“其实说是口诀,不如说是萨满歌谣。相传大萨满,青巴图鲁将平生所学,与萨满的传统歌谣结合,最终完成了这口诀。后来便也有了汉化版本的,其内蕴含九腔十八调,奥妙无穷。一般人终其一生也无法参透。”
说完后,关石花便转身走了。
张易年关上房门,捧着羊皮书,翻开一看,上面的字密密麻麻的,读着又绕口,更别说背下来了。
但是看着看着,张易年忽然觉得上面写的有些眼熟,确切的说是耳熟。日落西山黑了天,不正是之前关石花对付黄皮子时唱过的么。
而那九腔十八调,则更是复杂,张易年眼睛都看花了,但是这口诀他大致理解了意思,不外乎就是请神送神。
“也罢,一边打窍,一边练习口诀。”张易年揉了揉眉心,便开始学起这帮兵诀了。
接下来的日子,直到过年,张易年每天都过得非常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