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一个吃得满嘴流油的孩子听到了什么细微的声响,耳廓动了动。
他疑惑地回过头向门口看去,随即倏地瞪大了眼睛——
“莎莉文那个贱种,她,她把我们锁在教堂里面了!”
“哐哐,哐哐!”
疾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月色清冷的寒夜里,一个小女孩拼命奔跑着,逃离着身后那扇被撞得哐哐作响的教堂大门,那扇地狱之门。
“明天高登神父要是一开门看到我们,一切就全完了!”
几个小孩不断用身子撞着教堂的大门,然而这厚重的门锁又怎么能是他们撞得开的?
他们气急败坏,然而很快又想到了什么,放松了下来。
“哼,幸好大姐还在外头没进来呢。莎莉文这个自作聪明的家伙,她跑不掉的!”
寒凉月色徐徐洒在高大华美的世翼教堂上。
在如此恢弘的建筑之下,从远处看,却有一个小小的人影在不断移动着。
那人影跌跌撞撞,虽然奔跑起来十分笨拙,却好像有着清晰的目标。
她在一路朝着教会地界的出口跑去。
这个人影,正是莎莉文。
莎莉文已经麻木了,她感觉不到锐利的石子划破脚底的疼痛,感觉不到黑夜里几乎要夺走她呼吸的寒冷。
她攥紧了单薄的教袍,赤着脚在教堂外的石子路上一路狂奔。
但她实在是太虚弱了,长年累月的饥饿和殴打让她的身子虚弱得不行,所以即便她已经用尽全力奔跑了好一会,在别人看来,也是能轻易就追上的几步路而已。
“嘿,莎莉文,你要去哪里?”
一个女孩大踏步从她背后追了上来,一拳头重重砸向她的后背:“我不过迟了点去教堂,你居然就想着逃跑?”
“啊!”
伽吉鲁怀里,帕玛尔痛呼出声。
“怎么了?”
他低头看去,只见原本就冻得不行的帕玛尔双手紧紧捂住胸腔,躬着身子缩成了一团,看上去痛得不行。
伽吉鲁神色凝重。
和帕玛尔链接的牧使也是学院里的学生,那么......此时此刻,帕玛尔的牧使正在被人殴打。
只不过殴打那个牧使的人大概没有想到,帕玛尔并没有切断和自己牧使之间的共感,不然想必施暴者也不敢如此猖狂。
到底是谁......大晚上的,敢在克拉维斯虐待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