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做菜也不能过于死板,用凉水降温,可能会影响最终菜的口味,只是这种差别,一百个食客当中,也挑不出一位能品尝出来。
切肉不能太薄,否则也会影响形与味。刚才柱子你做的那份菜显然略薄了一点,再厚三分更好。”
说话间,他已经把肉切好。
大火将油烧热,又将热油倒出,重新下入常温的油。
同时接着解说:“热锅凉油,既能保证肉的味道到家,又会延长烧制的时间,防止发焦发黑,有利于最终肉成灯盏窝状。
下料的配比和时机,这点柱子你掌握的已经非常好。是借鉴了谭家菜的调味功夫吧。
好了,出锅。”
用手中的马勺将菜干净利落的盛入盘中,还不忘指点两个徒弟:“最后摆盘所用勺工,你们两个都还差得远,要好好练。”
何雨柱挠了挠头,问道:“师傅最后摆盘,非得用勺子来出菜吗?”
伍德凯撇了徒弟一眼:“你是不是以为最后这一手的勺工有点多余?小子,你经验还差得远呢。
我来问你,你不用勺子出菜想用什么?你有几只手,给你个别的工具,你用得过来吗?”
何雨柱服气地点了点头,确实,除了马勺,也没别的可用啊。
伍德凯接着说:“之所以这样出菜摆盘,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快。
有时一些大规模的宴席,往往一锅就需要做几份、甚至十几份。这就要厨子在菜出锅时。能够快速、准确地把菜分好。
时间拉长了不行,不同盘里的菜味道就会有差别。
分不准确更不行,万一惹得吃饭的打起来,那你这个厨子可就成了行里的笑话了。
所以最后这一手有个行话叫“一勺分”,专门用来称赞那种分的快、分的准的高手。”
何雨柱抬胳膊拐拐刘建安:“我说大师兄,你这一勺分的功夫怎么样?有空多教教我呗。”
伍德凯插话说:“这个技术不用人教,纯靠自己练。跟刀工什么的不一样,没有技巧,就靠眼力和手的感觉。功夫到了自然水平也就到了。”
何雨柱心中暗问:这个技术是不是还有个别称叫“抖勺”啊?
别说这个我真熟,辈子练了二三十年呢。
有时候何雨柱回想起前世所作所为,真是能把自己给蠢哭了。就说抖勺这个事儿,你拿着国家发的工资,还敢给工人老大哥们玩抖勺?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要说这时候的老百姓是真老实,愣是让一个敢公开玩抖勺的大厨,在国家工厂里混了几十年。竟然没有一个举报的。
而何雨柱更是拿这手当做打击报复的工具,动不动就威胁要给别人抖一抖。
最可笑的是你省下来的菜,既不分给厨房里的同事,也不留着自己享用,而是双手奉给一位带着三个孩子和守寡婆婆的寡妇。
即使是重生了,何雨柱也不得不翘翘大拇指:我真是佩服你十八代祖宗,何家是积了多大的德行才出傻柱这么一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