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疼痛开声问道:“请问是哪路好汉?有话好说。不管是要财要物,老朽一定双手奉。我与南城的范仁杰范爷是老朋友了,还请好汉给个面子。”
一个粗犷的声音在他耳边闷声说道:“识相就好。爷们儿初到四九城,缺少落脚的地方。久仰金爷仗义疏财的大名,特来认识一番。”
老头苦笑道:“朋友尽管来就是,何苦弄成现在这个场面。金某人虽然家道中落,还略有几分积蓄,还能让朋友露宿街头不成?”
“好说好说,金爷虽然话说的敞亮。但名声在外,臧某也不得不小心几分,还请见谅。”
老头试探了几句,还是搞不清对方的来路,奈何身疼痛难忍,不得不单刀直入:“朋友有什么要求不妨直接说,但凡有什么要求,老朽一定尽力。”
“金爷这话说的,您但凡赏个三瓜两枣,我还能不接着吗?”
老头有些挨不住了,不再绕圈子。
“朋友请掀开墙的那幅松竹梅岁寒三友图,墙洞里面的木匣是老朽现在全部的身家,还请笑纳。”
等了一会儿,只听那个声音嘲笑道:“啧啧,人民币1000元,大黄鱼5根,小黄鱼10根,王府井大街房产地契一份。金爷东西准备得很整齐吗,费了不少心思吧。?”
老头暗骂对方贪心不足,又恨自己当时放东西的时候怎么就这么不长脑子?
嘴里还得苦笑着解释:“老朽平时就好个口舌之欲,又想打扮得体面点,在外面留个面子。这些家当也是好不容易才留下来的。”
“金爷,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仅仅这个匣子可是交代不过去啊,我不远千里跨海而来,可不是为了这几条鱼的?”
听对方泄了底,金爷声色一厉:“好啊,原来是南方的朋友,你找门来之前也不打听打听吗?就敢直接向我下手。就算是黑狼、白狐、风犬他们几个都不敢这么对我。就不怕有钱拿、没命花吗?”
这话音又是一软:“再说我们跟郑局长那边也是有很多合作的,朋友办事这么莽撞,要是误了大事儿,回去怎么交代?”
对方一怔,有些迟疑地问:“你跟郑局长认识?”
金爷闻言大喜,连忙说道:“当然,我们是合作多年的老朋友了。去年年底,还向贵方提供了五部电台,大批武器、粮食呢。”
又一副关心的口吻问道:“贵方策划的飓风行动,老朽也出了不少主意,不知道现在筹备得如何?”
对方没有回答,嘴里嘟囔了几句。
金爷心理暗暗揣测:这个混蛋应该是最近从南方被派来的新人,受到老人的排挤,重要行动都无法参与。一气之下根据一些鸡零狗碎的情报找到自己这儿来,想大捞一笔再说。
金爷气得险些昏过去,早知道这帮狗东西不成气候,现在了还大搞内斗。可怜自己提供的大量物资,估计要打了水漂。最惨的是,一个不好自己的人都要搭进去。那我辛辛苦苦的去寻宝到底有什么意义啊?金爷不仅有些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