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慧?”陈素君疑惑,随后又表露出安抚意味,“你离家后这孩子确实受到了些欺负,但下人嘛,都不懂礼数。
我在知道后都已经惩处过了,还拿了一笔钱,购销了她的仆籍,让她去京城我大兄家劳工呢!”
“您做得没问题,也很公道。”聂显点头道。
在阶级观念严重的古代,主家能为了下人做到这种程度已经仁至义尽。
又继续摇头道:“但您做了,不代表别人也做了!”
接着将慧慧被丢到城外的遭遇说出。
陈素君本来和事佬的面容听得逐渐冰冷。
作为一家主母,她必须也竭尽全力地在保持家中平衡。
丈夫和儿子也好,院中下人也罢。
她自认没亏欠过谁!
慧慧是她一次外出偶然从路边捡来的孤儿,见其相貌可爱且懂事,就安排来做聂显的贴身丫鬟。
这次的事件本以为只是下人们因为院里的气氛紧张的责怪,将慧慧当作了宣泄对象。
便安排了跟在身边多年的车夫拿着信件将其送往京城大兄那。
结果就偏偏是她觉得能够信任的人,做出了这种违逆的事情!
“那家伙人呢?在哪?”陈素君寒着脸问身旁的侍女。
“他...他在那日回来后就声称染上风寒,您给批了半月的假!”侍女颤颤巍巍回答。
“看来我是对你们太好了是吧!?”陈素君吼出声来,“看来这个家也是时候整顿下了!”
此言一出,所有周边的下人们都惨白着脸跪在了地上。
“娘您慢慢来,我去找那车夫。”聂显平静道。
面色纠结了下,陈素君叹气,“哎~,他毕竟为家里做了这么多年,你也别太过火。”
聂显闻言露出微笑,“既然您都放话了,那我会给他个痛快!”
陈素君愣住,“你......”
话没说出口,被聂晓真打断。
“弄可以,尾巴自己处理干净!别给聂家落下口舌!”聂晓真说道。
“聂老爷放心!”姚应忠抱拳,中气十足呵道,“后续事情,由在下处理!”
微微点头,聂晓真又看了眼聂显后转身回房,嘴里呢喃,“看来出去闯荡闯荡也是不错的!”
等聂显几人离开,陈素君给几个仆从头子下了肃查的任务后也回了房间。
不解又担忧地对聂晓真问道:“相公,显儿他这般可是有些残酷?”
“商场、官场、沙场,哪个不残酷?”聂晓真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反问。
接着又长叹道:“如此这般也好,日后这聂家交给他也不用担忧落寞,你我也可早日安享晚年了!”
“哎~~”陈素君愁容满面,上床抱住丈夫,“那老张作为车夫可是跟了我们好多年呢!
没想到如今年纪大了,却开始惹是生非!
今夜显儿过去,手上沾血,这让我怎能睡得着?”
摸了摸妻子的头,聂晓真细语安慰,“放心吧,那小子背地里藏了手段,连姚应忠那家伙都收了去,还能对付不了一个小小车夫?
更何况,老张他儿子染了赌,家中财务尽数输了去。
平日里没少从府中捞油水!
平常也就罢了,这回歪主意动到自己人头上!
若那小子不去找他麻烦,我也会去!”
陈素君听后脸上有些错愕,随后恼怒背过身去,“哼!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跟我说!”
“嘿嘿,你一个女人晓得这些事情干嘛?”聂晓真坏笑,伸手捏住了陈素君的饱满,“夫人与我共度良宵可好?”
“老不羞!”
......
从聂府得到车夫住址,聂显便继续穿过街道,来到了车夫张兆的家。
“公子,我来?”
看着紧闭的大门,姚应忠挑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