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这种事儿,就没有‘关门,放韦哥’这个绝招,不能解决的。假如有,那就再关一次门。
“小崽子,你欺人太甚!”躺在地上的孙自通丢了这么大的脸,怒火中烧之余,已没什么理智了,怒吼道:“小的们,这事儿可是大老爷亲口吩咐的大案,出了事儿我给兜着!都给我上,先打翻了那个该死的小贼!”
然而话音刚落,孙自通就看到两个刚准备上前的帮役,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还未弄清怎么回事儿,孙自通就看到那如熊罴般的猛士,竟真有着熊罴般的力气。只见他一拳一脚打出,虽不见花哨,可拳拳到肉,脚脚致命。胆敢上前的任何帮役,无不被他打飞开去。
甚至,对付这些只能吓吓普通百姓的帮役,他根本连躲都懒得躲。任凭那棍棒铁尺敲在身上,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眨眼间,二十一围在那猛士旁的捕快帮役,就被他一个人轻轻松松地给打趴下了!
而可怜的孙自通,更是躺着也倒霉。
那猛士不是有意还是无意,打飞的人净往他身上招呼。一个个人肉炸弹丢过来,孙自通直被砸得翻白眼儿......
不知到底被砸了几下,反正最后只感觉有进气儿、没出气儿的孙自通,艰难地抬头看向一脸笑吟吟的何瑾,知道自己今夜算是彻底栽了。
但被团灭的憋屈儿并未让他失了斗志,反而令他更加戾气翻涌,睚呲欲裂道:“小崽子,算你狠!不过这一枝梅此案,大老爷志在必得,我倒要看你一无权无势、无门无路的落魄勋贵,如何跟堂堂掌印的百里侯斗!”
何瑾微微一笑,淡淡道:“不就是一个知县嘛,虽说京城知县比外地知县高了一品,可也算不上什么。”
听了这句话,孙自通寒毛直竖。隐约感觉自己好像漏算了什么,又觉何瑾这番话高深莫测。
然而,天可怜见,何瑾说这句话,无非想装个逼而已。
非要说一个用意,便是他想借这个孙自通,引出那个太平知县。
毕竟,他很不喜欢这种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这比他洗澡时,被人偷窥了还糟糕:有种正面刚呀,偷偷摸摸的算什么好汉!
赶走那些惹人厌烦的捕快衙役,何瑾便让典韦提着一枝梅回到了卧房。一朝夙愿达成,他已迫不及待想要享受胜利的果实。
然而,用水泼醒这家伙后,何瑾并未看到他想象中的情景。一枝梅虽然嘴巴被堵着,却用不屑的眼神儿回了何瑾一眼,满满都是讥诮和戏谑的意味。
“嘿......”何瑾的小爆脾气就被激起来了,一鞭子抽在一枝梅身上:“当了个采花贼,还觉得挺了不起是不是?”
那一鞭子丝毫没留情,皮鞭上的倒刺儿立时划破一枝梅的衣裳,留下一道殷红可怖的印记。
不错,这鞭子正是何瑾从伍氏那里带来的,今日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然而,一枝梅却只闷哼一声,眼中的嘲弄之色更加明显。
何瑾这就乐了,因为他还真不打算惯一枝梅这毛病:错了就要认、挨打要站稳,混混都知道的道理,一个采花贼还跟他装什么大尾巴狼?
几鞭子又下去,一枝梅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只可惜,施虐的何瑾并未找到多少快感,因为无论多疼,一枝梅始终咬紧牙关,最多发出几声闷哼,丝毫没有求饶害怕的架势。
“呵,还真是个硬骨头......”擦了脸上一把汗,何瑾这会儿倒有些佩服一枝梅了。
就在此时,一阵香风飘来。得到消息的沈家大小姐,也回到了她的卧房。
看着何瑾将这里当做了刑讯逼供的场所,面色顿时羞恼起来。可下一眼,又落到一枝梅身上,她不由惊异开口道:“他就是一枝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