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县城是个小县,城里居住的人也不多。
可周围乡镇村子来人不少。
定数的县城人口无法解决周围村镇老农带来的新鲜蔬菜瓜果。
此时,城东坊市还有不少摊贩。
五月的天,本应清爽。
可现在正午时分,太阳毒辣犹如风沙,晒的人焉吧。
哪怕是太阳光如此很多,还没有把东西卖完的摊贩把瓜果蔬菜、鸡鸭鹅鱼放到房檐下阴凉处,自己蹲在阴凉之外,遭受太阳暴晒。
从城外西山回来的郭腾看着左右,忍不住抬起头,伸手遮住自己眼帘,看向天上太阳。
“五月份天就这么热,别不会今年闹旱灾吧?”
哪怕是今年清明,也只下了微薄牛豪。
地面阴湿一点,还没等太阳出来,地面就干了。
“旱灾。”
郭腾沉吟一声,不去想这事。
古时天灾人祸,那自然有皇帝老儿顶着。
到了地方,就是知州,知府,知县老儿顶着。
他操心也没啥卵用。
越过叫卖摊贩,郭腾向张家屠户走去。
清晨凉爽时间已过,张家摆在门口的摊位也撤回屋内。
挂着猪肉的架子上,此时也只剩下几块没人要的精瘦肉,干巴巴的挂在那里。
门口趴着的大黄狗,看着架子上的精瘦肉,嘴巴流出的涎水把青砖染深。
张家老四坐在门口藤椅上,手里蒲扇摇摆,身子前后摇晃。
“张四叔。”
郭腾来到店门口不远处,对躺在藤椅上光着膀子的张老四喊了一声。
小憩的张老四可能没有听清。
倒是趴在地上的大黄狗坐起来,张开嘴冲张老四汪汪叫了几声。
被汪汪吵醒的张老四睁开眼。
先瞅了一眼地上汪汪叫唤的大黄狗,再把视线看向左边。
然后他看到了站在一旁,手里拿着孝衣的郭腾。
被吵醒的不快顿时换成笑脸。
这些天王德发丧事,郭腾差人采买不少猪肉,他家也大赚一笔。
见到郭腾,自然眉开眼笑。
“原来是大郎来了。”
“坐,快坐。”
张老四拉出一张板凳,示意郭腾坐下。
郭腾顺势坐下,开始和张老四闲聊。
“大叔,二叔,三叔呢?”
“去县外村子赶猪去了。”
“这些天你家里事情,要的猪肉不少,我这前些天进的猪早就杀完了。”
“昨天还是把自家养的猪杀了,这才够大郎你家消耗。”
听到这,郭腾顿时明白了为什么昨天的猪肉没有了血脉。
“张四叔,你们平常买猪,都是去县外村子随处转,然后收猪吗?”
“还是有人养着供应?”
“满村转悠收猪多麻烦,我们都是在各村找猪倌,跟猪倌定好几月时间,让猪倌把猪送来。”
“本来前天赵家村的赵老倌就把把猪赶过来,谁知道他前天没过来。”
“儿子也没来县城给我们说一声,我们也不知道他啥情况。”
“今早把昨天剩下最后一头猪杀了,我三个哥哥就赶紧去赵家村去了。”
说到这个,张家老四气不打一处来。
若不是顾忌今日无猪宰杀售卖,砸了招牌,他家这头猪昨日就该杀了。
那赵老倌贼可恶,耽误咱家挣钱。
越想越气,张老四开始数落赵老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