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倌有事不派人前来说明不提,就说他家,不知道这些天什么情况,那黑猪各个力大无比,跟个壮汉似的,几个人都压不住。”
“单说那日大郎你帮咱家解了围,后面送的几头猪,哪个不是力大无穷。”
“若非街坊领居帮忙,敲碎了那些黑猪前后四脚,指不定这畜生动起来,把人拱死。”
“这老倌,怕不是找的不是正经公猪,而是哪翻墙的野猪配的种。”
张家老四忍不住摇摇头。
郭腾心里倒是突然有了些想法。
他吃下的那些猪肉,可能并非这些小猪返祖,而是来源于它们的父亲。
妖异。
正是因为这些妖异和一般母猪配种,这才有了带有血脉的黑皮小猪。
至于赵老倌为什么昨日不曾来送猪。
郭腾猜测,可能是这老倌出了什么差错。
要么被那些成长起来,连张家四兄弟都按捺不住的黑皮小猪拱死拱伤。
要么就被那头配种的妖异给宰杀。
郭腾思索时,不远处大道上传来阵阵呼噜呼噜声音。
向着声音传来方向看去,张家三兄弟正赶着十几头猪向肉肆走来。
不多一会,三人便把猪赶过来。
来不及寒暄,张老四随着自己哥哥把这十几头猪赶进院内猪圈。
这个时候,张家老大才撤下上衣,袒胸露乳,拿起蒲扇在自己身上猛地扇几下。
“日娘嘞。”
“老四,你可知道发生啥事不?”
“啥事?”
“那赵老倌养的黑皮猪,昨个儿把猪圈墙撞塌了,都跑出去了。”
“那赵老倌去追,我滴乖乖,那黑皮猪朝他一拱,差点把他肚子拱烂。”
“要不是他几个儿子儿媳,还有孙子在一旁扑赶及时,怕不是咱们昨天就得随个份子钱,今个儿在他那吃席。”
“那赵老倌现在咋样?”
“咋样?躺床上养伤,哼哼唧唧的,还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那挺不过去,咱是不是又得随份子?”
“那可不。”
“他娘个蛋蛋,上个月他孙子才成亲,这又要随礼钱。”
“他老赵家到挺会做事…”
张家四兄弟开始骂骂咧咧,郭腾的脸色稍许阴沉。
赶猪回来的张家三兄弟带来的并非什么好消息。
这消息对郭腾来说可以坏到极点。
他最重要的血脉来源断了。
血脉来源一断,他的实力会停滞,甚至倒退。
血脉能力用一次少一次。
如果没有稳定的血脉来源,他未来情况可会差到极点。
“大郎,你怎么了?”
看着面色略有不好看的郭腾,擦拭额头汗水的张家老大关切问了一句。
“张大叔,无事。”
“只是想到我师父了。”
张家老大愕然,然后反应过来,向郭腾连连躬身。
“哟,看我这破嘴。”
“勿怪勿怪,大郎勿怪,叔是个浑人,平常说话说惯了,顺了嘴。”
“叔向你赔不是。”
“没事,我晓得张大叔为人。”
“无事,我先走了。”
郭腾从张家肉肆离开,走在坊市中央,缓缓左右张望。
最重要的血脉来源没了,他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