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展堂他先祖一脉当时因为手里没钱,身边妻儿也要快饿死,就来了县城,入了贱籍,成了捕快。
一日捕快,代代捕快,就这么挺过三朝数代。
来县城的几户人家,慢慢的就剩下马展堂这一脉。
其他的几脉,又都回城外,下地种田。
主要还是受马德邦一脉刺激。
马德邦先祖一脉考中举人,逆天改命。
自那时起,马德邦先祖一脉,就再无穷苦日子。
不少马家憋了心气,也想自己自家子孙考个秀才,考个举人,改了一家命运。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村气运都被马德邦先祖吸收咋回事。
自那以后,马家村落,再无秀才。
马德邦一脉,自他先祖举人去世后,一家虽再无举人,可秀才不停。
最多时候,一县秀才,他家独霸!
马展堂说到这,脸上止不住艳羡。
口气也酸溜溜的。
郭腾倒是觉得,马家那多出来的气运,不仅仅是马德邦一脉一家人献祭出来的。
他那一村人的气运,肯定也被马德邦先辈给夺了。
要不然,怎么能解释马家就算不出举人,也能出秀才这件事。
教育资源再怎么垄断,也不至于垄断成这个样子吧?
就这样,马展堂一边说着马家三百年事情,一边带着郭腾来到马家村寨。
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托马德邦先祖一脉的福,马家村寨户数众多。
郭腾一眼看去,马家村寨,房屋院落接连成片,至少有三百多户。
托马德邦先祖一脉的毒,马家村寨的村人,过得苦哈哈的。
这一点从衣着鞋子都能看到。
鞋子是甘草晒干缠绕的草绳草鞋。
衣服是麻布裹得。
蚕丝衣服,完全看不见。
郭腾甚至看到了有些男子就用粗布和枯叶搂起来,将下身包裹,不至于露羞。
外出的男人都这样,可想而知家里妇人,又是什么情况。
几个小孩子光着屁股在追逐打闹,被大人呵斥不要乱跑。
穿了衣服的孩子更是被拉到一旁,禁止他们玩闹。
万一倒地,伤了衣服,就得挨打。
马家村人见到马展堂,抬起手,准备对他招手问好。
看到他身边光鲜满面郭腾,原本抬起的手,渐渐放下。
他们不认得郭腾。
但看郭腾衣着光鲜样子,就知道郭腾有些来头。
怕郭腾难相与,也不敢对马展堂问好。
倒是马展堂开口,向远处血脉偏远族亲一番招呼。
“溢三哥,村里族老呢?”
“在村内祠堂里面吵架呢。”
“为啥?”
“昨个儿地重新画了,现在都在争地嘞。”
“从早上一直吵到现在,还没吵吵完。”
“怕不是又跟昨个儿一样,要动起手来嘞。”
带有西北特征的口音,让郭腾一时半会听不清马展堂和族中兄弟说些什么。
二人交流完,马展堂面露尴尬神色。
他以为自家族亲长辈商议此事,倒是会和和气气。
谁能想到竟然还要打起来。
等下他带郭腾过去,别让郭腾对村人观感受到影响。
马展堂带着郭腾往村子内走去。
郭腾听着马展堂和村内族人招呼,偶尔唤名道好一声。
来到马家村寨祠堂外,郭腾站在一处木架子前停下脚步。
木架子上挂着各个石牌,上面写满二三文字,皆以马字开头。
可让郭腾觉得奇怪的是。
石碑上的名字文字,都带有一个偏旁部首。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