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护大步走进了州牧府,堂内众人纷纷住声,起身向李护行礼,眼睛中充满敬意与赞赏。
这是对忠诚者和勇士的敬意与赞赏,不是所有人都能在面对十五万敌军时无动于衷,亦不是所有人都能二进二出,视十五万大军若无物的。
李护感受到这些目光,缩了缩脖子,戏谑地说道:“诸公何故如此视护,护又并非貌美小娘,真叫护受宠若惊也!”
在场严肃的气氛截然为之一散,在场的众文人或掩面忍笑,或故作羞恼之色,斥李护轻薄,亦有满面无奈微笑,用手点指李护的。
刘备无奈抚了抚胡须,想呵斥这年近不惑之年却仍戏谑无状的幼弟,却又想到了些什么,目光温和地看向了李护。
罢了罢了,这小子也是在为自己解围,又刚取了一场大胜,便不多做呵斥了。
少许后笑声平息,李护亦落座,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诸葛亮站了出来,向刘备躬身一礼道:“使君,战俘一事久不决定终为一负担,敢请使君早做打算才是。”
刘备点了点头,面色有些沉重,养着这些俘虏对新近经历一场大战的刘备势力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负担,他也想早日解决这一问题,只是蒯越名望为荆襄之最,且建议亦无不妥之处。
嗯,他是想支持诸葛亮的。
沉吟了半晌,他又目光灼灼地看向了李护,面色温和地问道:“御虏,你以为当如何?”
李护胸有成竹地起身见礼,这些事情他早已想好了,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李护侃侃而谈。
“主公,护以为当遣这些俘虏入荆南为我军开荒,其一这些兵士乃是曹军锐卒,若是面对荆南的五溪蛮人,亦不会恐惧,可护我屯田开荒百姓之安全。”
“亦不必担心其不尽心力,其若愿入民籍,则亦可在荆南为其划地授田,不愿入我民籍,待荆南局势稳定,可发给路费,放归北方。”
“御虏之言亦有理,然越仍有一事不明,还望御虏,能为我解惑?”蒯越拄着拐杖起身,淡淡说道。
“蒯公请讲。”
“今我荆州新历战事,国力衰微。正是疲惫之时,倘江东孙权乘此机攻我,亦或是荆南五溪蛮起兵作乱,该当如何?”
李护挑挑眉,笑道:“孙吴若起兵攻我,则护敢断言其必至江夏而来,关将军水淹七军,震荡华夏,孙吴安敢乘重兵屯住襄阳江陵之机而攻打,其选择必为与其有父仇的江夏。”
“而江夏未遭战事,国力尚存,且黄太守善战,加之有文将军随时准备救援。”
“这江夏岂是那么好攻打的?”
“至于荆南,护此来便是为了进言解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