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残部打过来,焦和的对策是先找人和谈,用道德去感化之。
敌人继续攻打,焦和就找一些巫婆神汉在府中集体跳大神,去诅咒。
然后往沿途的河水中撒下“陷冰丸”,说是经过开光的,可以让贼人掉到河里冻死。
好好一个青州,被焦和这么一弄,现在黄巾势力竟然越来越壮大,在管亥、张饶的带领下,竟然能有几十万的部众,还能在青州攻城略地,招摇过市。
张郃说道:“你们东莱双枪,太史子义被排挤,最终跑到辽东避难。子奂你也来到了冀州。”
“由此可知这青州官场的乌烟瘴气!”
“但是子奂这次不能在冀州讨得一官半职,说不定还是好事。因为我冀州,只怕也早晚会沦落到青州那种境地!”
子奂摇摇头说道:“听闻黑山贼首张燕,已经公开宣称支持讨董,不会在此期间下山掳掠……”
张郃呵呵冷笑:“那只是张燕自己的话,别的黑山贼首可未必会听他的话!”
“一个给人当儿子,连姓都改了的人,再有能耐,手下也就几万人。那些黑山老将也都有自己的亲信部众,也不会就这么听他的指挥!”
子奂说道:“韩馥定下政策,每次黑山贼下山来,都要百姓们缴纳钱粮送给贼人,这次只怕也是一样了!”
这入冬之时才刚刚给黑山贼交过一次钱粮,过年时还有一次,韩馥出征前又征缴过一次。
眼下天寒地冻,到处口粮短缺。要是黑山贼真的再次下山,再来征缴一次钱粮,百姓们可怎么活?
张郃冷笑道:“这次不一样!”
“子奂可记得那个叫陶升的?”
子奂点点头。
陶升得罪韩靖的事情,冀州人尽皆知。子奂在韩馥出征前就来了,自然也是有所耳闻。
张郃往门口和窗户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凑近了,低声说道:“那韩馥老儿走的时候,把冀州事务全部托付给了他儿子。”
“韩靖第一时间就去了监牢,把陶升给打的死去活来。”
“最主要的,还是当着沮授、田丰两人的面打的!”
子奂无奈地说道:“一个小小的县吏,就算有公与、正南两位先生的力保,也不是那些混蛋上官的对手。”
他自己在青州、在东莱,也是见识多了这种事情。
张郃的脸上有了一种奇异的表情,好像是愤怒、冷笑、担忧,再加上幸灾乐祸混合在一起的那种奇怪的样子。
“韩靖给陶升按了一个勾结黑山贼的罪名,说要把陶升每天三顿打,一直到活活打死。”
“但是刚刚我听说,有狱中的吏卒以前受过陶升的恩惠,出于义愤带着陶升越狱了!”
子奂皱着眉头问道:“韩靖势大,陶升又能跑到哪儿去?”
张郃嘿嘿冷笑:“据说陶升扬言,既然韩靖说他勾结黑山贼,那他就干脆真的投奔黑山贼去。”
“等有机会,定要下山取韩靖的项上人头!”
子奂一拍桌子:“虽然贼人劫掠百姓,让我一直不齿。”
“但这陶升此举,却恁地让人胸中快意!”
“只愿陶兄弟早日心想事成!”
张郃也提起了酒坛子来。
“为陶兄弟逃出生天,干!”
“为陶兄弟以后大仇得报,干!”
“只愿这些混蛋早日被诛杀干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