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兄弟，你那边……如何……了？”

陶升回答说道：“渠帅，于氐根和李大目两位渠帅寨中留守的兄弟们，都已经过来帮忙了。”

“但是……但是……”

青牛角惨笑着说道：“有……什么就……说吧！”

陶升说道：“诺！一刻钟以前，敌军用小型投石机投射石块的时候，也把几颗首级给投射过来了。”

陶升看着青牛角的眼睛：“各寨兄弟们都有在场的，那些首级是于毒、左髭丈八、李大目等渠帅的！”

“噗——”

青牛角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整个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雪。

“张郃在……邺城……对付……老于老左……他们，那么……山口的……是谁？”

“也是……袁绍……的……人？”

陶升犹犹豫豫地说道：“渠帅听了可莫要激动！”

“把守山口的是一个年轻人，我们都不认识。但是此人说话是真定口音，训斥下属时总会提到一个张将军。”

“另外，那些投石机是从北边运过来的……”

几个跟随陶升一起过来的士卒都连连点头：“确实如此，我们都在现场，可以作证！”

青牛角突然坐起来，指着虚空一声怒喝：“张燕……狗贼！”

张燕也是常山真定人氏，身份是平难中郎将，山寨的位置就在北边。张燕的手下心腹也大多是真定老乡。

在青牛角等人的印象中，冀州只有一个张郃可以算得上是对手。现在既然山口处的不是张郃，那综上所述，就是张燕了。

所以一听到这些信息，青牛角第一时间就怒气冲天。

怪不得张燕要求大家都不接收冀州这一次的钱粮。

怪不得张燕不去邺城参加酒宴。

怪不得张燕那么积极地支持诸侯会盟讨董。

青牛角本来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又经过两次这么剧烈的刺激，明显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青牛角“咝咝”地喘了一阵，慢慢从手上褪下来一枚指环，然后塞到了陶升的手里。

“带着……兄弟们……跑，保存……力量，复……仇！”

陶升愣了一下。

他确实没有想到，青牛角现在就会把基业托付给他。

青牛角的呼吸已经开始变得弱了下来。

远处的高览和朱灵，一直都被黑山军士卒给拖在远处。眼下见到青牛角终于下了遗嘱了，两人对视一眼，都手上加力，迅速破开围堵，向着这边杀过来。

黑山贼众人一时间都着急起来。

“陶兄弟，渠帅既然把指环给了你，我们以后就听你的！”

“陶兄弟快别犹豫了，你的能力有目共睹！”

“反正跟着谁我都没意见，只要不是左家寨的那帮子混球就行！”

“我家里人都挺喜欢陶兄弟的，我支持陶兄弟！

“我不喜欢李大目寨中的那个瘦高个，只要不是他做渠帅就行！”

“咱们的渠帅都被弄死在邺城了，以后就跟着陶兄弟干了！”

“陶兄弟你快快接下指环吧，那高干又杀过来了！”

“张牛角当初把基业托付给张燕的时候，张燕也是个新人……”

“你什么意思？张燕那种忘恩负义之徒，也配跟我陶兄弟相提并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