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你住的地方?”看着眼前年久失修正嘎吱作响的门扉,以及那坑洼不平已经略有褪色的墙体,宋文实在不知道该从何处吐槽起。
而听到宋文的话,少女却是瞬间羞红了脸,随后指了指堂屋旁边的柴房后,用宛如蚊子叮般的声音道:
“大伯说堂屋和厢房都不许住人,所以我一般是住在旁边柴房里的。”
听到这话,宋文满脸诧异,随即看向堂屋旁那间更为破烂的房屋。
“这踏马不就是四块木板围在一起吗?”
宋文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望向正红着脸,试图通过左顾右盼来躲避宋文那刺人目光的少女。
哪怕通过模拟器,宋文也得知宋言悦因为其母亲的原因在分家受尽冷眼待遇极差。
但没想到对方的待遇居然连仆役都不如,然而更让人气不过的是她居然会能忍气吞声到直到现在。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就是宋文早有预料,脑海还是忍不住的浮现出这句话来。
似乎是看出宋文眼中的不解,宋言悦连忙解释道:
“倒不是别人的错,这里本来是父亲和母亲曾经住过的地方。
但自从父亲死后,凡是来这里打扫的仆役不久后便会生病死亡,导致旁人都不接近这里,久而久之这里也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堂屋太大我一个人也打扫不过来,所幸就住在柴房里。”
言罢,宋言悦才终于是敢直视宋文的眼睛,本以为对方应该能理解自己,然而却发现对方正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
在宋文看来,哪有什么怪力乱神,分明是宋仁青父子耍着她玩,不给她配给仆役而已。
没给少女说话的机会,宋文当即朝着身后的跟随的侍从们吩咐道:
“就跟宋仁青说我住这儿了,叫他看着办吧。”
“堂兄还是去住厢房吧,这边年久失修早已经住不了人了。”宋言悦皱眉劝道。
在她看来,宋文的身份比自己尊贵多了,刚刚说的话恐怕是赌气之举,等会大伯便会连说带劝来让宋文去厢房住。
“没事,自然会有人安排的。”宋文笑着回道。
就在宋文说出这句话没过多久,宋言悦便看见了让她瞠目结舌的一幕。
只见先是来了几个木匠打扮的人对着屋子一顿评头论足,接着又有数十人紧随其后赶来,在前面几人的指挥下,对着破败的屋子敲敲打打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太急了,其中一些人甚至连身上的甲胄都没来得及换,便一股脑的投入到修缮房屋的工作之中。
这些哪里是普通人,分明都是天池县官府的衙兵。
其中还不乏有武道之中能称得上是好手的存在,叫他们来修缮房屋可真是是委屈他们了。
这边干的热火朝天,宋仁青那边却不好受。
“宋兄,你借我的人就是为了修个屋子,岂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莫非里面招待的还是你们宗家家主不成?”
“比那位麻烦。”宋仁青黑着脸回答道,“一个毛头小子,身份不能得罪不说,连那武道宗师都横死其手,可见其手段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