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这玩意可他妈太累人了,你快来搭把手!”
插着火把的板车旁,一名水匪气喘吁吁停下,看向始终走在李尤身后的王至。
板车总共有两辆,虽有驽马牵引,可财货实在太多,堆的冒了尖,在城内还好,道路常年被人踩踏,偶尔有凹坑,至少是实心的,可一出了城,除了两名牵引驽马的水匪,其余四人不得不跟在后头使劲。
对此,四名水匪有苦难言。
他们不敢叫李尤帮忙,对方是军师,虽被三当家所不喜,也不是他们能招惹的,再者说,那家伙能有几分力气?
而跟在李尤身后的王至就不一样了。
哥几个都在干活,凭什么你小子清闲!
“不行!”
王至还没说话,李尤就厉声替他拒绝了,这让水匪们不禁侧目。
李尤被水匪们看着,心中一紧,他既担心被这些水匪看出不妥,也担心身后的王至不满,他可是见过王至杀人的,距离这么近,背后这黄巾军少年杀他只怕要不了什么力气。
李尤心思急转,缓缓开口道:“这小兄弟在黄巾军手下受了些伤,不然漕公为什么让他跟着我?”
“受伤了?伤在哪?”
之前开口的水匪打量王至,可无论怎么看,也看不出这小子身上有伤。
“腿。”
王至声音沙哑回答,说话间一瘸一拐往前走了两步,态度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你踏马……”
水匪忍住骂娘的冲动,暗想着回头回了水寨,肯定要趁军师离开后收拾王至,至于现在当着李尤的面整治,他没有那个胆子。
时间过了一会儿,六名闷头推车的水匪已是咬牙切齿。
而在板车前方,李尤和王至分别牵着一匹驽马,正优哉游哉往前行进。
片刻过去,一名水匪手上脱力,跪倒在地。
“奶奶滴!”
他艰难爬起,正准备顶着军师李尤的压力让王至来后面推车,一抬头却感觉周围分外陌生。
“前面那小子,你踏马怎么领路的,漳水河呢?咱们的船呢?”水匪喘息说着,头上青筋暴起。
其余水匪也反应过来,直起身子左右张望。
“对啊,漳水河呢,你小子把我们领到哪了!”
另一名水匪恼羞成怒,绕过板车准备当面质问王至,可他刚来到王至面前,只看见对方手中已经握住了一把刀。
“咦,小子,你是大当家的人还是二当家的人?”
到底是在一个水寨里生活的水匪,哪怕因为孙漕的计策不熟,也应该见过,可水匪看着王至抬起的脸,只觉得分外陌生。
他的心中顿生警惕,可不等他后退。
噗嗤!
剔骨刀划过水匪喉咙,让水匪后退的脚步顿住,整个人往后一倒,喉咙中发出呼噜呼噜的喘息声,眼中生机逐渐断绝。
“你到底是谁!”
余下水匪大惊失色,纷纷拿起武器。
他们不光将武器指向王至,还指向了军师李尤。
“姓李的,你竟敢勾结外人,就不怕全家死绝吗!”
李尤被这话惊愣住,正想说什么,一只脚已经将他踹倒。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