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至的房间内,韩头,陈濡,张平三人坐在桌边,手中捏着把王至花两个小时做出的来简陋扑克牌,赌的不亦乐乎。
“王炸!”
陈濡把两片又宽又薄的‘王’砸在桌上,双手朝着韩头和张平面前的银子抓去。
“怎么又是你拿到大小王,你小子是不是作弊了!”
张平一把按住陈濡的手,表情狰狞道。
也难怪他这样,换谁在一个小时内输掉十两银子,心态都会炸裂,那是足够一个家庭不用劳作也能吃一年的钱,还得是那种人口众多,至少有四五个孩子的家庭。
“你放屁!”
陈濡也不干了,一拍桌子站起身。
“老子当年在赌坊里厮混的时候,你小子还穿开裆裤呢!”
“你!”
韩头没有参合进两人的争吵,虽然他输的也不算少,足有六两银子,可有了张平垫底后,心态相当健康,他收拢起桌上的竹牌,双手迅速洗牌,咔哒咔哒的洗牌声中,韩头把竹牌堆在桌子中央,看向对峙两人。
“还玩不玩了?”
“玩?这狗东西作弊,不玩了!”
张平退后,跑到一旁生闷气,留下陈濡和韩头面面相觑。
“老大,你来一把不?”
王至放下给剔骨刀上油保养的手,看向牌桌方向,眉头一挑。
“你们确定要跟我一块玩?”
“那是当然!”
“虽说这玩意是老大你做的,可我陈濡乃是未来牌圣!”
陈濡一副无敌又寂寞的表情,十分欠揍,却让其他人无法反驳。
“好,我来。”
王至放下剔骨刀和猪皮,一边擦手一边坐在桌边。
见此,输了银子跑到一旁生闷气的张平赶忙坐了回来,打算观战。
片刻过去,韩头面前的银子清空了,陈濡也已满脸冷汗,双手死死攥着竹牌,看那架势,如果周围没人,他恐怕会给这副牌打起来。
韩头输光后,陈濡赢来的银子也被输掉大半,此刻王至身前的银子已经跟他面前的银堆差不多高。
“还来吗?”
王至扔掉最后一张手牌道。
“来!我就不信我黄天牌圣会止步于此!”
陈濡咬牙回应。
桌上缺了人,韩头并未下桌,只在一旁摸牌,并未加入王至和陈濡的对赌之中。
又过了一会儿,陈濡跪在地上,两手拉住王至的裤腿,看那样子下一秒怕是要哭出声来。
“老大,求您赏点饭钱吧,这二十两可是我最后身家啊!”
王至没有理他,面无表情收拢起面前的四十两银子。
“呵,黄天牌圣。”
嘲讽的话从张平口中说出,让准备用眼泪换取同情的陈濡表情僵住,他施施然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沾染的灰尘,拿眼扫向张平,一脸不屑。
“我虽然输给了老大,可你仍是手下败将,还敢与我再战否!”
“不敢。”
张平果断道,他没有明知必输还给人送钱的想法。
“你!”一计不成,陈濡气急。
闹剧很快结束,三人离开了王至的房间。
其中陈濡离开前,还向王至借走了竹牌,看情况是准备去找其他人赢些银子,省得没钱存身,只能看着别人吃香喝辣。
王至坐在桌边,从怀中掏出城中买来的纸张,一手握着炭笔,准备书写一百零二星将的故事。
原本他打算套用一百零八星宿,即三十六天罡星,七十二地煞星。
可随着黄巾军减员,只能删减掉几颗星星。
夜渐深,屋微凉,只剩王至奋笔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