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说来听听。”顾长生好奇道。
“是这样的,当初我们劫镖的时候,领头的那对夫妇似乎一点也不紧张。”
“不仅十分配合,甚至还给了我们一个类似信物的东西。”
“不过他们的从容也只是到此为止,嘿嘿,因为我们并不认识这枚信物。”
哪怕此时已经濒死被嵌在墙里,马相仍然有些得意。
“然后呢?”顾长生问道:“你们杀了他们?”
“当然。”提起了当初的杀戮,马相的脸色都因为激动而红了不少:
“换做平时我们见到这么懂事的猎物往往都会放其自生自灭。”
“可当时我们被移花宫的贱人们追杀,安全起见,任何见到我们的人都必须死。”
“而且为了尽量晚些被发现,老大还他们还伪装成商队继续沿路线前进。”
“毕竟要是杀掉了接货的商队,这件事情也会暴露的晚些,不难理解吧?”
听到这话,顾长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心中有些感慨。
自己那便宜父母,看来他们不是失踪消而是真的死了啊…
虽然没什么感情,但是出于道义,顾长生还是打算帮着报这笔血债。
想到这,他冷冷道:“我看未必,比起安全不暴露,你们更看重那批值三千万两白银的货物吧。”
“嘿嘿…咳…咳咳…”
被戳破了心中所想,马相咳咳咳血,笑道:
“你还真是上道,你要是跟我入行绝对是天才中天才。”
“不过话说回来,不知这位公子,我说的这些可够买我自己命?”
顾长生没有直接回应而是问道:“信物呢?”
“你没听懂我说话么?大哥他们压着车队继续前进,信物当然在他们身上。”
“等等…咳…你干什么,你别过来,我把能说的都说了,信物真不在我这!”
见到顾长生站起了身,来到了自己的面前,马相立刻被吓得头皮发麻。
一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刚刚顾长生那仿佛回填灭地的一拳。
然而等待马相的却并不是他原以为的拳头,而是一张还算整洁的布条。
“信物什么样子,画给我看。”顾长生拿着布条说道。
“这位公子,你瞧别说笔了,这一滴墨都没有,让我画不是难为我吗?”
“哦?”
顾长生随意的一脚将地上的兵刃碎片踢了起来。
空中的兵刃碎片就如同一柄飞刀,精准的割下了马面的手指。
顾长生接住手指,问向马相:“你再仔细瞧瞧,这不是笔和墨嘛?”
“疯子,你真是个疯子…咳咳…”
断指剧痛使马相不断咒骂,足足骂了十几秒见顾长生没什么反应他这才停了下来。
“行,我认了,不过你要答应只要我画下来就保证不杀我。”
顾长生没有片刻犹豫,点了点头:“我不杀你。”
很快马面便强忍着剧痛再布条上用断指抹抹画画。
……
顾长生沉默的站在一旁,看着马相再布条上抹画上的图案,眉头紧锁。
破布条是顾长生从某位死无全尸的倒霉蛋身上随意扯下的。
而在这破布条上画画的,又是不断咳血濒死,拿断指作画的马相。
两个本来就灾难的东西叠加在了一起。
让本就弯绕扭曲的线条,更加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