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你若是去了金陵,却是应该前往你外太翁之家拜访些时日,替我传达一些思乡情愫。你若当下实在不喜读书谋官,也随你。或是史家,贾家借住,你便宜从事。”
秦夫人和秦敬业相视一眼,沉思半晌,道:“如若你真的能在金陵扎下根来,其实至少目前对大局还尚且有利,毕竟吾等却是该同气连枝和衷共济,以防天有不测时移势易,我秦家于金陵没个照应。”
秦夫人一时间仰天长叹:“如若陵谷沧桑,东海扬尘,那一日,吾等又该如何自处呢?”
“总言而之,昭阳吾儿,你个性潇洒不羁,率真自由,你爹爹对你是凶厉严肃许多,但很多时候也只是为你护你周全,实为望子成龙,你勿要怨他。我们也只望你日后有出息最好,若实在难堪大用的话,便安然肆意过一生便罢!如若真有朝一日大厦倾覆你也好......”
“唉!不可多言!”这时,神情复杂的秦敬业却看向秦夫人,皱眉轻轻摇了摇头。
秦夫人也知道自己似乎言语有误,只得缄默,慈爱担忧的眸子凝视着秦昭阳,一切尽在不言中。
秦夫人的这番话语之透彻,词意之浅显,用情之真切,秦昭阳又如何能不明白?
他凝视着父亲不知何时鬓角又多出的白须,苍老却不失威严的面容,内心早已热流涌动,感动非常。
如若不是怕丢脸,说实话此刻感激涕零都不为过。
他再次叩首:“孩儿明白了。”
“去吧。”
秦昭阳旋即便恭敬听命退下,和小吴一起行到桃院。
一边走着,一边小吴忍不住絮叨:“哎呀,公子你可不知道,刚刚当真是吓死我了,老爷那样子真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不过我也很纳闷,好好的偶遇怎么就传成公子醉酒调戏人家了?”
“不过我看呐,公子还真是委屈您了,如今我们秦家声势正盛,您可是有资格迎娶公主的,却被那林家女高攀了!我看哪怕与那工部左侍郎苏小姐联姻都比那......”
“好了,你叽叽喳喳有个没完了?”秦昭阳双手揣着,无语的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个屁!那林家女可是......”
“可是什么?”小吴好奇。
“你可曾听闻金陵十二钗?”
“什么?”小吴一头雾水。
秦昭阳嘴角微扬:“罢了,给你解释你也不懂,总而言之呢,小爷马上要启程去金陵了......”
“啊,公子,你为什么要去金陵啊?难道不是将那林家女入嫁我林家吗?难道说公子你要入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