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先生走进大厅,躬身道:“将军唤老夫前来,有何吩咐?”
黎将军搁在桌上的右手抚摸了一下那叠纸,沉声问道:“最近几位公子的课业如何?”
孙先生回道:“大公子的课业一如往常,只能浅显地理解文章字面意思。
“二公子的课业稍微差了一点点,只能勉强读懂文章。
“四公子的课业非常优秀,他不仅能完全理解文章的含义,而且能举一反三,灵活地运用。
“诗词方面更是天赋非凡,所作的诗磅礴大气,意境深远。
“在老夫看来,那些状元探花作出来的诗都没有四公子的诗好。”
他讲到四公子的时候双眼发光,脸上神采奕奕,就好像天赋异禀的是他自己一样。
他瞟向桌面,又道:“想必将军也看过四公子作的诗吧?您觉得如何?”
黎将军言简意赅地说:“不错。”
孙先生肃容:“将军,老夫说句实话。
“以老夫的才学,恐怕教不了四公子多久了。
“四公子聪颖,具有平常人所没有的深远眼光,他是块读书的好材料。
“老夫认为,将军应该为四公子另请名师来教授学识。”
黎将军沉思了一会儿,问:“先生认为我应该去请什么人来教小四?”
“裴智望。”
“裴智望?”黎将军惊讶道:“裴先生可是当世大儒,曾任太子太傅,教过今上。
“这可不是一般人就能请得动的,何况小四还是个庶子,我想,裴先生一定不会答应的。”
孙先生笑了笑:“将军在外驻守多年,恐怕还不知道,上个月,裴先生去了萧家,现在是萧家族学的授课老师。”
黎将军睁大了眼睛,其中的惊疑更浓了:“裴先生怎么会…去萧家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