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凭空消失的门，不过五六步距离的门突然变成两百步都走不到，这一切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的，就是结界。

这是一门比较高深的法术，像是我这样子的天界小菜鸟自然是没有学习的机会的，我那麻瓜师傅或许是会，但是他也没有打算教我。

我在天界这混得五百年，四百年被娘亲按在手边，一百年被麻瓜师傅各种溜达，正正经经在学法术的日子屈指可数。

“你说，我们出的去吗？”

身后的尚煜还是牢牢地拽着我的手，不过他的问题实在是让人有些丧气。

“你不相信我？”

“你能凭空进来，那就应该有办法出去吧？”

很显然，我能进来完全是个偶然，那时候这一块地方并没有被下结界，等我进来救尚煜时，才有人在门外设下的。

“我也不知道行不行。”

我停了下来，认真地开始听起外面的声音，

“如果出不去，那我也没有办法。”

尚煜显然是僵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地恢复了刚刚的神气，“我相信你，你很让我放心，所以快些带我一起出去吧。”

总算是说出了一句中听的话。

我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听到了外面一串急促的脚步声。那声音显然是往我们这个房间的方向过来的。

“尚煜你等下不要说话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现在解释不清楚这个，你答应不要发出声音了。”

尚煜没有再追问下去，老老实实地站在我身后一声不吭。

“老二，你说抓了只女除妖师？”

“是啊，虽然不如那个房间里的男人好吃，但是也是大补啊……”

“除妖师有这么好捉？”

“这只看上去很蠢，竟然还跑进了我设了结界的房间里，简直是自投罗网嘛……”

门外，是一男一女在讨论的声音。

被他们称为很愚蠢的除妖师，我心里自然是很不爽，但是我现在更希望的是，他们能进来，只要破了这个结界，我就有办法对付他们。

“行，那我进去看看成色，若是不错，还不如献给国公大人，说不好我们两能讨到点甜头……”

那男人显然比女人要精明许多，想到的不是自己吃掉，而是去借花献佛。

“还是老大你聪明！那我先把这结界给破了……”

“尚煜，你等会躲在我身后，千万不要超过我的身体一步。”

我转头，黑暗中，我看见尚煜非常迟疑地点了点头。

“你…..小心些……”

他显然是不大习惯被一个女人所保护，那张俊俏的小脸上有可疑的红晕。

我护着他又退回了那面墙边，若是等会真的打起来了，他抵着墙没有什么空隙给那两个妖怪钻，我保护起来也会容易些。

“……破！”

门口传来一个破字，有光束从门那边照了进来。果然，这门离我们刚刚的位置只有五步距离。

一双惨白的手捧着一个在燃烧的油灯，紧接着一件白色的长裙也跟着飘了进来。

“哟小姑娘这么快就跟他熟了啊……”

那女妖怪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灰袍子的老翁，那老翁带着一顶兜帽，把脸遮的严严实实的。

女妖将油灯往上挪了挪，照亮了她的脸。

那哪能算是一张脸？除了鼻子以下部分是正常的，鼻子以上，皱巴巴的如同是老树干似得皮肤一团团的皱在了一起，原本应该是眼睛的部分只剩下了两个空空的洞，她根本就没有眼睛。

一想到刚刚我被她牵着走了不少路，我的胃就翻江倒海起来了。

“呕……”

我身后的尚煜已经要吐了。

“说吧，你们两谁要先被我吃了啊？”

那女妖怪完全不在意尚煜的反应，从手中变出了一把小刀，

“听说把凡人的肉切成一块块的，然后蒸一蒸会更加美味呢……”

“先吃我吧。”

我看着女妖怪空洞的眼窝，强忍住胃里的难受。

“不，先吃我！”

尚煜也说道。

我回头瞪他，可他竟然还瞪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