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柱任原在此,晁盖逆贼,可敢前来决一死战?”
初场不顺正憋着一肚子郁气的任原,见晁盖终于来了,迫不及待地一声怒吼。
好家伙,这一声吼,声如洪钟滚滚而出,如同练过佛门狮子吼,着实把顾诚等身边人都给吓了一大跳。
这傻大个放在战场上,绝对是一个大喇叭,能效之大非同一般。
这是个宝藏,顾诚又发现了任原的一大作用。
“三娘,你来指挥兄弟们守城!”
顾诚将指挥权给了扈三娘,九人组已经有过配合和经验,接下来的守城中只需要按部就班就行了,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好,诚郎,你注意安全。”
扈三娘还叮嘱刘向和扈猛要保护好顾诚,后者自然是拍着胸脯大包大揽。
“三娘,你也要注意安全。”
顾诚自然也担心还未入洞房的小未婚妻,叮嘱段景住要多护着点,以兄长自居的段哥自然是大包大揽。
顾诚见宗泽没有过来,想了想也没过去行礼,开始教导任原接下来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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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盖率部赶到,孙立刚刚退兵。
晁盖看到出发时一千五百喽啰,现在只剩下四五百,而且还几乎是人人带伤,这让他大惊,急忙追问缘故。
徐宁和呼延灼没有说话,毕竟孙立才是前锋副将,二人也想看看这個贼厮鸟会如何辩解?
只见孙立孙大提辖朝着晁盖拜倒,泣道:“小弟无能,致使兄弟孙新战死,欧鹏兄弟失陷,更是折损了诸多兄弟。”
就在徐宁和呼延灼奇怪孙立怎么会这么老实认错时,又见这贼厮鸟话锋一转:“孙新、欧鹏和兄弟们的牺牲也不是白费的,天王哥哥请看……”
孙立这贼厮鸟顺势站了起来,指着济州城下,慷慨激昂地说道:“兄弟们以大无畏的牺牲精神,成功地消耗了守军的守城器械,为天王哥哥的破城铺平了道路,请天王哥哥褒奖兄弟们的壮烈之举!”
哎呦卧槽!
徐宁和呼延灼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要不是亲眼目睹了全过程,就要信了这贼厮鸟的鬼话了。
“天王哥哥,兄弟们尽力了!”
邓飞捂着受伤的胳膊,紧随其后地朝晁盖拜倒哭泣,他心里却是不住地感慨:直娘贼的,这孙立还真是个人才,老子也不傻,必须得跟上。
杜迁和宋万,以及张横也都不傻,紧随其后拜倒哭泣。
四五百幸存喽啰一看,这他娘的……
“哎呦喂,我的兄弟啊……”
“别拉着俺,俺要去打破济州城,为兄弟们报仇雪恨!”
顿时,哭嚎声此起彼伏。
场面之惨烈,令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呼延灼和徐宁的部曲,一个个的眼珠子都跟主将一样,差点掉了一地。
晁盖看向城下,只见喽啰们的尸体跟木石相伴堆得层层叠叠,遍地的箭矢密密麻麻地插得就跟麦子似的。
就这幅场面,足以验证孙立所言不虚。
没有大无畏的牺牲精神,怎会这般死战不退?
这遍地的箭矢,说掏空府库并不为过。
作为一个承平日久的州府,济州府能储备这么多的箭矢,已经是令人吃惊的了。
对此,别说粗豪的晁盖了,就连林冲、穆弘、杨雄等首领都信了孙立的鬼话,虽吃惊于喽啰们变得这般悍不畏死,也对打破济州城充满了信心。
晁盖感动得扶起邓飞、杜迁、宋万和张横,说道:“此战过后,我必在梁山筑碑立传,祭奠兄弟们的在天之灵……”
就在众人感动之时,城头上任原的声音隐隐传来。
晁盖只依稀看见城墙上有个雄壮大汉,却没听清楚说些什么,问道:“那傻大个在喊些什么?”
“擎天柱任原,要与天王决一死战。”
阮小七耳聪目明告诉了晁盖,晁盖一听哈哈大笑:“原来这傻大个就是那牌子上自吹自擂的任原,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本天王来砍。”
晁天王的话,自有大嗓门的喽啰们往城墙上喊。
晁盖没理会城头上会如何回话,将死之人没必要搭理,对孙立、邓飞等五位首领说道:“五位贤弟且率部休整,看为兄破城为兄弟们报仇雪恨。”
“有劳哥哥了……”
“好生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