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姝收敛心神,盘腿端坐下来。
闭上眼,然后按照末白说的方法,气旋丹田,意守额心。
不过片刻,她便再也感觉不到热。
地坑之外,末白静默地看着地坑内的情景:一片耀眼的亮色中,元姝闭着眼,静静地盘腿打坐,身边的熔岩汹涌澎湃,她垂下的裙摆已经被熔岩灼焦了一大片。
不止裙摆……
接下来,熔岩会喷发,溢满地坑。
“门主,等待有时候是最难熬的,不如你陪陪我?”
身后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末白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整个人一凛。
缓缓转身,一个玄衣男子站在不远处,表情很是不羁,但末白却能感觉出对方心情的沉重。
“她,不会有事的。”末白轻轻一叹,算是解释。
对方却显然没有转移焦点,而是一抬手道:“门主,请。”
末白嘴角挂起一抹苦笑。
时棠被江聪拖着去了后山一条小河边抓鱼,时棠心不在焉,频频往东边的树林里眺望。
“好了,别看了,我们这种级别的插不上手的!”江聪很不是滋味地皱了皱鼻子,然后豪气冲天道:“不过,再过个几年,我也会是这种级别中的一员!”
时棠却没有反应,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江聪说什么。
“喂,跟你说话呢!”江聪有种被忽略的恼怒,扯了扯时棠的胳膊。
“你别闹,有没有听到?”时棠侧耳倾听,很是专注。
江聪见她一脸的认真,也有样学样,侧耳倾听,诧异道:“听到什么?”
话音刚落,砰砰砰!!伴随声音而来的是一阵阵的风劲。
时棠大惊失色,江聪一脸的兴奋。
“打起来了?”时棠忧心忡忡。
“打起来了!”江聪双眼放光。
“主子身中剧毒,这么个打法,还能撑多久?”
“你说巫马容玄中毒了?”
时棠回神,暗恨自己说漏嘴,五官都撮起来了。
江聪见她这副模样,哪里还会不清楚,一脸遗憾的摇头:“诶,可惜啊可惜。”
时棠恼怒,瞪了江聪一眼:“可惜什么?!”
江聪抿了抿嘴,不再多话。
可惜,娘娘给的血蚕全部用光了,否则就可以解了巫马容玄的毒。
砰砰砰声持续从树林里传出,大地也应声而动,风劲如一把巨大的天神之刀,劈砍中带起漫天碎叶。
“嗯,巫马容玄肯定不是师父的对手!”江聪摸着下巴,肯定道。
“你胡说!当年前门主还在时,曾动过定主子为门主的心思,是主子不愿,否则……”
“什么?巫马容玄还差点成了我云渺的门主?”江聪对于时棠的话颇为意外。
当年,要是巫马容玄成了门主,那如今自己的师父就是他,一想到他长得那副妖孽的样子,江聪陡然打了个寒颤。
幸亏,幸亏。
以往对自己师父颇有怨言的江聪,突然觉得自己的师父是末白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