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急忙后撤,双脚蹬着窄巷的墙壁便要往高处跃去,以期躲过似牛如象一般的林平之的冲撞。
可林平之哪会给他机会,手拿把抓,直接掏中他来不及收走的左小腿。
嘭!
如同棒槌砸肉,声声入肉,地砖碎石满巷子飞。
汉子被摔了个七荤八素,满身筋骨都错乱,脸上全是鲜血,浑身没一块好肉,小腿骨直接从皮肉刺透出去。
如此凶残,却只是让林平之微微喘了几口气,额上冒出几点汗珠。
抖了抖肩膀,林平之将身上的力泄了小半。
“找到了!”
“他在这里!”
“赶紧包围!”
一顿嘈杂下,一群人在窄巷外先探头探脑,然后急急忙忙地挤了进来。
……
“没成?”
烟熏火燎中,高常人半尺的大汉闭着眼,合十双手,跪在佛像下。
“点子扎手。”他高大的身形后竟藏了个人。
个头不高,六尺矮壮,穿着简朴,似个码头小工。
“那就好。”大汉缓缓道。
“还试吗?”
“人家堂堂正正,南下传武,按着规矩走就是了。”大汉起身,铁塔般身形差点就顶到明堂的门框上。
“嗯。”
大汉迈开腿,跨过门槛,望向佛堂之外的空无一人的宽阔广场:“接下来是…费当家了吧。”
“是我。”
抚着三寸须的披褂男人肃着脸上前。
“那就好,山北林平之,今为南下传武,特来讨教费当家!”眉眼中全是朝气的青年抱起双拳。
披褂男人拧住眉眯住眼,而后道:“你就是林平之。”
“费当家,可愿舍下名声?”林平之再向前。
“何文定打不过你,张相也打不过你,赵山河也被你打晕,我怕也不能胜过你。”费当家背一只手,另一只手轻轻挥着。
林平之眉头一皱,随后又舒平,露出微笑:“如此说来费当家是认输了。”
“自然…不能。”费当家仍然肃穆着脸。
“但某年老体衰,恐怕无法跟你打几回合。”费当家悠悠说道。
林平之看着他,随后目光越往其身后。
一个身材精壮的男子正站在那,刀削斧劈的板正面孔上却配着散漫五官,在不着调和严谨中化为一种奇怪的协调。
似乎感受到了林平之的目光,他向前走了三步,来到费当家身边。
“这是我徒弟付涛,我已将衣钵尽数传授他,如今洪老拳由他当家。”费当家拍了拍青年的肩膀。
林平之听完这话,冷冽一笑。
“可以。”他答应了下来。
打谁不是打,人家想要个体面,林平之也不能不许,那岂不就是欺负人年老体衰,但打了这小子,到时江湖上就该流传他专欺老弱了。
但那又如何。
“山北林平之,特来请教。”林平之抱拳向他。
“洪老拳付涛,请指教。”青年中规中矩地抱拳回礼。
踏踏踏。
林平之抢先三步,快拳攻来。
这一拳又急又凶,一般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可能还没反应就先被这股凶劲吓得瘫在地上。
可付涛的反应极快,退了一步,矮身三尺就伏地,想要以此避过林平之这一拳。
只是林平之的拳头怎么可能只是一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