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小凡骨节攥的发白，声音沙哑，看向顾秋白，艰难出声。

“我不仅知道这些，还知道草庙村惨案的元凶——”

“你想不想知道？”

看到这位里的天命之子，顾秋白不由来了兴致。

毕竟剧透一时爽。

一直剧透……一直爽。

“是谁？！”

张小凡猛地抬头。

“是谁？！”

人群中的林惊羽也下意识喊出了声。

“元凶……”

“便是你们曾经遇到的那个老和尚，普智。”

“天音寺的普智为了达成佛道双修，以求长生的梦想，曾屡次拜访青云门。”

“想要说服道玄，将青云的《太极玄清道》，和天音寺的《大梵般若》结合起来。”

“并以此来开辟新的修行之路，研究长生之道。”

顾秋白随随便便开口，便道出了足以让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的隐秘。

“掌门师兄，这是真的？”

水月大师看向道玄真人，震惊开口。

“……是的。”

道玄点头，目露回忆：

“不过我没有同意。”

顾秋白看了道玄一眼，接着道：

“也正是因为你没有同意。”

“所以，普智为了完成自己毕生的夙愿。”

“将天音寺的绝学《大梵般若》，传授给了居住在青云山脚下村落里的张小凡。”

“希望他能拜入青云门，以此学得《太极玄清道》，从而踏一条前人未竞的全新道路。”

“但是普智又害怕张小凡资质寻常，无法被青云门收下。”

“于是便屠戮了整个草庙村。”

“这样一来，两个无依无靠的孩子，青云门便不得不收了。”

“所以说，若要论背师偷艺，张小凡才是隐藏的最深的那一个。”

一语既出，满堂皆惊！

“普智人是天音寺的得道神僧，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惨绝人寰之事？！”

“还有大梵般若……乃是天音寺诸般玄功妙法之源，怎么可能会随意外传？！”

道玄当即摇头，斩钉截铁道：

“这绝不可能！”

而此时此刻，在场众人的想法，与道玄真人皆是一模一样。

没有人认为普智人会做出此等为天理所不容之事。

更不认为张小凡真的背师偷艺，身负天音寺的镇寺绝学。

可是张小凡的反应，却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他一张脸瞬间失去所有血色，呆呆站在原地，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无与伦比的茫然之中……

他并不能肯定顾秋白说的都是真的……

可是这一刻，那冥冥中的直觉又在告诉他，事实……

就是如此……

张小凡回想起许多许多年前的那个傍晚……

那个慈祥的老和尚。

自己只不过是在他油尽灯枯的时候，叫了他一声师傅……

可是这些年来，却一直对其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感激……

可是……

可是……

张小凡本以为自己即便是死，都会将这个秘密带进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