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马上走!”
宋清听得一惊,自己要是被官府抓到,那绝对是要被杀头的,当下赶紧擦去嘴角的血丝,扭头就跑。
他们五人来的时候都骑了马,拴在村头的小路旁。此时宋清一出村口,便迅速解开一匹马的缰绳,一跃而上,打马飞奔,直回梁山泊找宋江报信去了。
晁昂也是不敢歇息,当下决定连夜动身,带着四个负伤的梁山小卒,便往县城方向赶路。路过村口,将四匹战马也捎带上了。
四个梁山小卒的身份实在不起眼,晁昂又不忍心直接斩首邀功,所以此番前去进献,绝对称不上什么大功劳。所以晁昂只能多加一点筹码,将缴获的梁山马匹也献上去。
这样,他就能离自己此行的目标更近了。
因为不会骑马,晁昂故意让四人轮流给自己牵马,剩下的三匹马,谁也不准骑,就这样慢慢行进。
至于兵器,晁昂除了自己提着的朴刀,其余的则都留在了晁家庄废墟,四个小卒赤手空拳又带着伤,一路上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于路无话,天亮时分,五人终于来到了郓城县。
晁昂下马,直接押着四人便来到了县衙门口。
守在门口的衙役眼见此景,当即吃了一惊,喝问道:“你等是什么人?敢在县衙门口亮铁器?”
“我乃东溪村晁昂,特此押送四名弃恶从善的梁山小卒,前来献于县令大人!”
晁昂将刀放在地上,以示自己没有恶意,同时朗声说道:“还请衙役通报一声,速速办理移交事宜。”
“这四人是梁山贼寇?”
衙役听得吃了一惊,赶忙说道:“你且在此不要走动!”
说着,衙役转头朝衙门里的人喊道:“有人解缚梁山贼寇而来,快去禀报都头和县令大人!”
门里那名衙役听到梁山的名字,也是不敢怠慢,连忙转身跑走了。不多时,一名腰间挎刀,捕快模样的大汉走了出来,打量了一番晁昂,诧异道:“你这后生,从哪里捉来四名匪徒?”
“这是本县的孙都头。”一旁的衙役介绍道。
闻言,晁昂先是喝令四人跪下,然后朝着孙都头拱手一拜,说道:“有劳孙都头,在下本是东溪村人士,夜里见到这四人入村,鬼鬼祟祟,于是上前询问,哪知他们竟是来自水泊梁山!于是软硬兼施,劝说他们前来自首,以求官府从轻发落,迷途知返,为时未晚......”
“且住!既是梁山贼人,有何凭证?”孙都头打断道。
晁昂递上四块腰牌,说道:“这是在下从这四人身上搜到的令牌,皆是梁山山寨的用物。”
孙都头接过去,仔细辨认一番,沉吟道:“确实不似作伪......既然如此,且将此四人押到堂上来,县令大人正在更衣,马上便会出来审理!”
作为本县的都头,他只管确认一下人物身份,卸掉对方的兵刃,确保没有凶器。至于具体的审问和处置,则都是县令的权力了。
“多谢孙都头!”
晁昂心下一喜,便朝着四人使了个眼色。四人已经到了此等地步,只得完全服从,当下任由衙役们一拥而上,将他们绑了个结实。
同时,带来的四匹战马也被牵走,晁昂跟随被押着的四名小卒,一同走到府衙堂上,等候县令驾到。
不一会儿,就见堂后转出一名身穿官服的官员来,中年模样,迈着有条不紊的四方步,走到案前,缓缓坐下,而后扫视一遍堂下,问道:“是何人解缚梁山贼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