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五年,贤侄和老太公都在哪里生活来着?”
刘唐的屋子内,阮小五给晁昂直接倒上了米酒,一边问询着家长里短。四人对晁昂都是关切不已。
晁昂如实答道:“五年间,我和老太公住在村外十里之遥的野地里,种些菜地为生。”
“可苦了你们爷俩啊!”
刘唐叹道:“当初晁大哥带着我们,劫取生辰纲,反上梁山,火并王伦,何等壮哉?可惜如今晁大哥不在人世了,真叫人难过。”
说罢,四人都有些神情沉痛,忍不住泛起泪花,显然是跟晁盖的兄弟义气格外深重。
晁昂见状,也是有所触动,便道:“都过去一年了,我们都要节哀。”
“是。贤侄,喝酒!”
四人端起海碗来,直接跟晁昂碰到一块,而后“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晁昂也学着他们的样式,直接满饮一碗米酒。在这四个梁山好汉面前,他是完全能够放下戒备来的。冲他们在聚义厅上直接挺身而出,从宋江团伙手中强硬地维护住他,便可见这四人真当得起“好汉”二字。
况且这里的米酒,跟后世的勾兑酒有本质上的区别,乃是用粮食酿造,度数很低,晁昂完全经受得住。
五人寒暄了一阵,阮小二便好奇地道:“贤侄与老太公一直隐居,为何突然现身出来,主动与梁山之人挑起事端?”
一言既出,其余三人也看了过来,都想知道原因。
“莫非,贤侄是想继承晁天王的大位,带领梁山兄弟再创辉煌?”阮小七心直口快,又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此时立时大笑道。
“并不是。”
晁昂也笑了笑,沉吟半晌,便道:“实不相瞒,我表面上是受老太公所托,想要上山来搬取大伯的灵位和尸骨,迁回东溪村。和那几员头领切磋武艺,只是一时兴起,手痒难耐,所以动手交锋了一番。没想到惹出了这般天大的祸事......”
“嗨!”
阮小七豪爽道:“这点小事,算什么天大祸事?再大,能有我们跟随你大伯一起,把梁中书的十万贯生辰纲劫了还大吗?能有我们杀掉前来围剿的官兵事大吗?再者——”
阮小七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道:“那个黑旋风,老子早看他不顺眼了!成天就知道宋江哥哥长、宋江哥哥短,就是一个杀人傀儡,死了就死了,贤侄杀得好!”
“小七,不可胡言!”阮小二严肃道:“小心隔墙有耳。”
“哼。有什么好怕的......”阮小七面色仍旧带着不服道。
晁昂看了看四人,笑着说道:“不管怎么说,能有四位叔伯挺身相救,晁昂感激不尽!不管宋江如何处置我,四位都不要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了。只盼处置完我之后,梁山别找我家老太公的麻烦!”
“贤侄勿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