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这二伯还不死心呐,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拿了人家的好处?”
等二伯走了以后冯燕北冷笑一声说道。
“有啥回去说!”冯朝元道。
父亲的意思冯燕北是明白的,村里人都是要面子的,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关起门来什么都可以说,但是在外面还是要保持团结的,孤立无援在村里可是不好过活的。
晚上回家姐姐冯燕清蒸了玉米面窝头。
吃饭的时候连平时节俭的郑焕霞都没有说什么了,家里本来有口粮,现在有了冯燕北的改变看来以后的晚饭都能吃上了。
晚饭过后没多久二伯果然如约上门。
这次到了家里二伯这才给冯燕北打招呼:“看样子这是大好了?以后可不敢再让你爸妈操心了,不小了该懂事了!”
这种教育的口吻听的冯燕北极其不舒服,但他忍了。
但事实证明,忍一时不会有什么风平浪静,换来的只是得寸进尺!
“燕北,带着燕妮那边,我有事情和你爸妈说!”二伯颐指气使的说道。
“你刚才还说我不小了,既然说我们家的事情那我这个大人该在场吧?”冯燕北笑的很莫名。
老传统有不少的好东西好习惯,但传着传着有些人就把糟粕给提炼了出来标榜自己,比如现在的重男轻女,再比如二伯所说的大人说事情小孩子走远些的这些习惯。
但偏偏今天冯燕北就不想给二伯什么好脸。
“你这就是大人啦?那以后是不是家里的事情都是你说了算了?碎娃娃(小孩子)心还大的很!你爸你妈不是还在这里的么!”二伯一愣然后反驳说道。
“二伯你是要说我姐的婚事吧?”冯燕北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直奔主题。
这下二伯脸上的惊讶再也隐藏不住了,他对着冯朝元道:“老三,燕北这是咋回事!咋这么没大没小的!再说燕清的事情他能做主不成?”
“我知道你们两口子只有燕北这一个男娃娃,但也不能太惯着了,要知道古话说的好,惯儿不孝惯狗上灶。。”
眼看着二伯的话说的越来越难听,不等冯燕北反驳冯朝元就开口打断了滔滔不绝的二伯:“二哥,燕清的事情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婚事毕竟还没有坐哈来说,现在不往下说了面子上也能过得去,我看这事就算了!”
二伯被打断了教育冯燕北的节奏原本就心里不爽,现在听见冯朝元心如铁石他一下就着急了。
“老三!你这人咋说变就变哩!两家人是还没坐下来说,但队上不少人都知道了,今天还有人问我说啥时候喝燕清的喜酒嘞,我给人家说的都是快了快了!你现在这。。。”
二伯一拍手脸上的表情很遗憾:“再说人家杨队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他娃杨维民也都是咱们看着长大的,这娃娃长得好有学问脾气也好,配咱家燕清完全够了嘛!你是不知道多少人都羡慕这桩婚事嘞!”
“二哥,还是算了吧!燕清准备下半年去读书明年考大学哩!娃娃有这个志气我们不能说不支持你说是不是?再说国家不也提倡让娃娃们多读书么,要什么等明年再说!”母亲郑焕霞也是出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