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宗主,我已一一探查过,伤的确实重,但并无生命危险,并且……”赵长老语气稍有迟疑。
“并且什么?”
“并且此子下手极有分寸,只是让那些小家伙们回去需要躺一阵子罢了,连修行都不大影响的,并不会留下什么隐患。”赵长老硬着头皮说道,因为他已然感受到了三道目光给予他的压力。
但赵长老内心也是有苦说不出来,这还真不是他有意为那小子说话。
而是他仔细探查了数百名受伤弟子的情况之后,很是惊骇的发现。
这些弟子看上去伤势极重,但是并没有生命之危,甚至连后续隐患都没有,只是一些皮肉伤而已。
如此老道的伤人手法,赵长老自认现在的他可以做到,但若换做是他在炼气境之时,却是绝无可能。
“不会留下什么隐患?赵师弟,你这般开口,却是极有为此子开脱的嫌疑了!怎么,莫不是收了李师兄的贿赂,想要让此子逃过责罚?”那齐姓长老闻言冷笑说道。
此言一出,顿时让赵长老额头冷汗涔涔,心里是冤枉至极。
“齐老匹夫,你也不必这般往赵师弟身上泼脏水了,既然一个也没死,到底有没有修行隐患,你稍后自行查看便知,何必为难无关之人?”李长老悠然说道,神态宛若老神在在,半点不慌。
“李老儿,你也莫要在这里装好人,是你门下弟子下狠手重伤了数百名同门,此事你莫非还不想给个说法出来吗?”那齐姓长老厉声喝问。
“给什么说法?一没死人,二没留下修行隐患,何来下狠手一说?宗门设下这试炼一事,本就为磨炼门下弟子修行,若是受点伤便需要别人给个说法,不如趁早别修这个仙,滚出山门回凡间搂着妻儿热炕头去!”
“李老儿,你……”
“你什么你?自己门下弟子学艺不精,反倒是怪到别人身上了?齐老匹夫,七百年修行,莫非都只修在了脸皮上?”李长老冷笑说道。
“嘭!”齐长老身下那把木椅瞬间爆碎,只见他腾地站起身来,目光死死盯住了李长老,宛若便要吃人一般。
“好!好!好!李老儿,不若你也来看看老夫是否学艺不精,如何?”齐长老怒极反笑,周身气息忽然开始暴涨起来。
“嘭!”李长老身下木椅同样爆碎,李长老登时站起,周身气势再无之前懒散,同样散开恐怖气息。
“怕你不成?老夫等你这句话等了六百年了,来来来,明道台上你我一战!”
两位看着年岁最长的长老于此刻针锋相对,气息激荡于宗门大殿之中,令得宗门大殿都在此刻摇晃起来,些许砂砾碎石滚落而下,为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更添几分紧张。
而就在齐长老与李长老二人撸起袖子就要大战一场之际。
“放肆!”一道拍案声响起,却是中阳门宗主一巴掌拍在手边案几上,满脸怒容,“你们两个,都当我这个宗主是死了不成!”
中阳门宗主显然威望不浅,见他动怒,李长老和齐长老这才消停下来,各自散去了自身修为气息,低声说道:“宗主息怒,是我二人放肆了,还请宗主恕罪。”
中阳门宗主这才神色稍缓,略微沉吟之后说道:“事已至此,这事是此子做下的,且听听此子如何说罢。”
“秦然,对于此事,你如何讲?”中阳门宗主的目光,挪到了李长老身后,一直沉默肃立未发一言的秦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