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根子媳妇也冲过来哭个不停。
看着媳妇和儿媳哭的凄惨,那兔崽子更是趴在地直哆嗦,秦水生摇摇头叹了口气,把棍子丢到一边。
就因为这个混账,一世英名尽毁。
今天自己这张老脸被丢个干净,今后在村里说话肯定都没那么管用了。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村长秦树根见事情差不多解决,就朝其他人喊话,“大家今天都看到了,回去以后都管好自家娃儿,不要再闹出这种笑话了。”
民兵队长叫秦成辉,此时也指着那些外村年轻人发出命令,“民兵队都有,把这群小子给我关进小黑屋,明天在通知他们村来领人。”
没一会,村民陆陆续续走光。
秦水生再次走到季三伙面前,“三伙啊,真是对不不住,我看五福和那两孩子都伤的不轻,你先送他们回去休息,东西你放心,最迟明天我保证送去。”
“行,那我们就先走了。”
季三伙也没有多废话,说完就走到季五福身边,伸手把他扶起来。
季永祥跟秦淮茹打个招呼,同样跑过去背起弟弟季永旺,季永富也被季四财背起来,一行人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家,一家人又是鸡飞狗跳的。
一群小家伙见到血立刻哇哇大哭,老太太也是脸色大变,幸好季三伙及时过去扶着,并赶紧把整个经过做个简单交代,老太太才放心下来。
安抚好老太太事情就好办了。
季永祥指挥着母亲和两个婶子,先帮受伤的三人清洗伤口血迹,然后分别为他们药包扎,幸好这次带回来不少绑带和药。
不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就算他有那个本事,也只能采取一些农村的土办法。
比如门后灰——农村都是木门,门木棱处常常会积着一些灰尘,这些积灰具有很好的止血效果,适合一些比较大的伤口。
另外还有马包灰、烟丝等等。
就在季永祥给三人包扎伤口时,秦铁山两兄弟和秦淮茹来了。
“你们来啦,赶紧坐。”
看见三人走进来,老太太连忙开口招呼起来。
秦铁栓走到季三伙身边坐下,关心的问道,“三伙,五福和孩子没事吧?
“拴子叔,我没事。”季永旺顶着一圈白纱布,咧嘴嘿嘿一笑。
“好小子,不错,像你爹年轻的时候,有股子狠劲。”秦铁栓夸奖道。
季五福也顶着一头白纱布,吧唧一口土烟,“都是外伤出不了啥事,再说你们还不知道吧,咱家祥子在部队可是军医,部队还发一本什么证来着,对了,医师证书,有他在,这点伤算个啥!”
“军医?”秦铁栓震惊莫名。
秦铁山和秦淮茹也差不多,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季永祥。
此时他们就像昨天的季三伙,原本以为季永祥已经很有本事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懂医术。
给季永富头的纱布打活结,季永祥发现他们盯着自己看,奇怪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脸有什么东西吗?”
刚刚专心包扎,他完全没注意其他人在说什么,此时特别莫名其妙。
伸手摸了摸脸,也没有东西啊。
“你在部队是军医?”秦铁栓不是不信,只是想亲口证实一下。
原来是这事,季永祥无奈一笑,“没错,不过我跟师傅学的时间不长,治个外伤还行,对其他病就没那么拿手了。”
虽然他话是这么说,但在场所有人并不这么认为。
毕竟不拿手不代表不会。
特别是秦淮茹,此时看季永祥的眼神特别崇拜,想到自己未来会嫁给他,心里就忍不住甜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