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打趣:“是不是人家姑娘的心愿你实现不了,找我帮忙啊?”
他摇摇头:“真是这样我就直说了。就是自那天后,她再也没来过。”
我挑挑眉:“兴许人家觉得你也帮不了什么,在你这里白做无用功,就不再来了呗。”
他苦笑:“如果是这样,也就算了。我毕竟是个古神祇,让个姑娘可怜有些接受不了,想着再遇见她展示神通,为她效力一次,也算还了她对我洒扫清洁的恩情。只是我借风雨四处寻找,却再也找不到她的踪迹。她好像……失踪了。”
“那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我剥了一个橘子塞进嘴里。
他转头看向我,抢走我手里的橘子,全部塞进嘴里咽下后:“明月,你的傀儡纸鹤能穷碧落下黄泉,你去问问,她是不是……”他说不下去了。
我看他情绪低落,安慰道:“好好的人,哪就跑黄泉了,估计人家有什么事你没找到,我给你随便问问吧,人间多是游魂,有看见的告诉你。”
他连忙道:“不让你白问,只要有线索,我请你。”
“拉倒吧!”我瞥他一眼:“请什么,你那俩烂了的供果?我就是不想让供奉咱们的人寒了心。”
赤松子一听连忙狗腿道:“是是是,我们明月仙最是大义!”
我随便挥挥手,看着出去的纸人被淋成竹骨架,还坚持提着菜篮子里的菜,身粘着出去的纸鹤,一挥手,竹骨架散开一地,另有纸人收拾起来。我瞥了赤松子一眼:“看你干的好事。”
赤松子形如鹌鹑,一动不动。
现在,更棘手的事情来了,网满是竹骨架领着菜篮子踟蹰前行,网友们积极讨论着。我不知如何是好。
赤松子看着我愁眉苦脸的样子,咯咯咯的嘲笑起来,将本来看着挺帅的小白脸笑变成智障。
我白了他一眼,打开一袋五公斤的面粉,用手掐了一个法诀,打开窗户轻轻吹一口气,面粉想一团白色的雾飞出窗外,慢慢散开,直到这五公斤的面粉见了底。
赤松子好奇的问:“这是怎么个意思?”
我回到:“忘事咒,以面粉为媒介,传出去,只要人们吸入,便可以忘记我要他们忘掉的事。”
赤松子不怕死的问:“我要是现在呼风唤雨呢?”他想捣乱,将面粉用雨水淋到地,让人们不能吸进去。
我笑笑:“那看来你是不想找小姑娘了,也不想享用三牲了。哎!除了我还有人供奉你三牲吗?”
赤松子气的一甩手,抓起餐桌的猪头狠狠地用牙撕下一大块猪耳朵。那龇牙咧嘴的样子惹得我咯咯咯的笑。
餐后,赤松子斜躺在我的竹躺椅,扣子解开,漏出结实的腹肌,他说这是吸天地之灵气。我视若无睹,再次裁剪了一块竹纸,折成纸鹤。这次我用阴墨点了纸鹤的眼睛,默念道:“鹤飞鹤起,入得幽冥,不为君故,但为寻亲。”
从赤松子那里得到姑娘的头发,放入纸鹤腹中,一口咒水喷,松开手,纸鹤慢慢展开双翅,飞出窗外,一阵阴风后,进入幽冥。
八百里黄泉下求索,没有找到姑娘一丝的气息。
我松口气,回头看着赤松子,戏谑道:“看吧?没有。一准是姑娘瞅你没啥用,转投其他神仙了。”
赤松子不置可否,系了衣扣,点头道:“那行,我走了。”
我笑道:“正常人一般会在外套里穿一件里衣的,不是你这种直接穿一件外套。”
他扬眉一笑,肩膀已经放了松:“你与其操心我,不如想想怎么准备三牲果礼以备我下次来享用!”仰头大笑着出了门,差点挨了我拖鞋一击。
看他关了我家门,我的笑意一点点的消失,在吃饭时,我听得枝头黄雀叫声,暗暗占卜了梅花易数,早已知道那姑娘已无生还,只是黄泉未见魂魄,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不敢对赤松子直言,只待他走后用大五帝钱占卜一卦。
卦意不祥,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