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没吭声,又是一拱手,心里却说:你最好在这里待三五個月,待我无极功稳妥了,你最好别落单!
“方才说到哪儿了?”裴宁转开话题。
“说到可有人欺负百草堂。”
林白擦擦额头汗,道:“前些日子青龙帮的帮主被飞刀刺客杀害,还伤了许多帮众。我和白大夫被连夜喊去治伤,一晚没歇息,青龙帮却未付一文钱的诊金。”
林白疯狂告状。
“我知道了。”裴宁点点头,又问道:“还有吗?”
“别的就没了,其余付不起诊金的,大多是家里穷困,实在没钱。”林白老老实实的说。
“我看白老先生身体似乎不太行了,伱知晓吧?”裴宁问。
“积重难返。白先生医者仁心,可惜天不眷怜。”林白微微摇头叹息,真情实意。
裴宁沉默良久,叮嘱道:“你在百草堂好好照料白老先生,莫让他再劳累。若是有事,就来寻我。自然,我也不会亏待你。”
林白俯身拱手。
裴宁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林白原路退回,汇合了早等着的那小丫鬟,往外没走多远,忽听一声爆喝传来。
“我又暴露了……”林白一激灵,连忙贴墙站着,看向发声处。
只见有两人正相对着。
其中一人正是被裴宁称之为“姜师兄”的人。
姜师兄衣衫不整,一手抓灰袍掩着身子,另一手提剑。
另一人则是县尊老爷,他手里提着把刀,双目血红,好似老婆被人睡了。
“看来是我高估了青羊派,县尊老爷还是敢刚一刚的姜师兄。”林白开始怀疑青羊派的实力。
正想着呢,一女子从房中跑出,衣衫半掩,发梢凌乱,“老爷……”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见过的县尊续弦,任彪的妹妹任巧云。
“淫妇!我在外追查杀你哥哥的凶手,你却背着我爬别人的床?”县尊大怒,拿刀指着姜师兄,目眦欲裂。
“先说好,我可还没吃到。”姜师兄手拿着剑,表情轻松,不甚在意。
无需再多听什么,林白已知发生了何事,也知晓姜师兄竟是我辈中人。
“看来青羊派的实力真是深不可测,县尊老爷的女人也是说睡就睡!被抓现行也丝毫不怂!”林白重新认可了青羊派的实力。
“她白吗?”有人问。
“还行。”林白随口回,侧头见是裴宁,赶紧拱手,“贵人说什么?我没听清。”心说没你白。
“瞧个没完了?”裴宁又说。
林白立即告退。
裴宁却自倚着墙,饶有兴趣的看起了捉奸大戏。
出了县衙,林白忽的生出一个想法。
“我一直想不到试探贞姐的稳妥办法……青羊派实力不弱,我有没有机会上下其手呢?借此证明心中猜想呢?”
“花溪县又是过江龙,又是地头蛇,又是走脚鸡……”
“水越搅越浑!那我为什么不能偷偷的当一个搅屎……搅动风云之人呢?”
林白只觉豁然开朗,心中澄明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