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苏州车站十里,火车司机又收到了顾子北奉送的一沓纸币。
给了好处之后,顾子北吩咐司机降下来速度,并交代了司机要保密,看到司机一个劲点头,他一个跳步下了火车。
天,凉了。
他漫无目的的走着,沿着大路,走了半里之地,看到旁边的小河。
坐下来,发呆。
顾子北将眼镜,化妆用的胡子和胡须一一摘下来,抛入河中。
爱?真的懂?他想,未必吧。
他好像不懂,这方面他不伟大,只是个凡人,太多人都是如此吧,活到老了,还以为爱就是得到。
顾子北的心里乱糟糟,越想越烦。
所谓爱情,怎么定义呢?哦!这么说吧!两情相悦时是情与爱的制高点。
爱情,从来都抵不过时间的摧残,放眼周边,太多人对于曾经视若万岁的爱情变成了调侃。
到最后的情爱追忆仿佛只是耻间的一刹那释放快感。
切!狗屎。
我顾子北就是一坨最臭的狗屎,他心里嘀咕着。
爱情自然是以最初始为最绚丽的,可是烟花易冷,更别说掺和了目的了。
爱情的最巅峰一定是那种百年好合,垂垂老矣时他(她)依然在身旁。
顾子北如何知晓,他的一生都将和爱相连。少年时因为陈楚红而悲哀,青年时因为季雯雯而咏叹,中年后因为石翠而伤痛。当然,这是是他的余生了。
这还不止,还有一个钟韵秋。
顾子北的思绪很乱,如同正午的乱风。
有一点他错了,既然下了车就不该停留。
事实上,火车司机到达北站后接二连三的被几伙人控制住了,无一列外,都是打探状况的。
戴先生手下的李俊海一上去就给了司机几个耳光,“你他妈的,谁让你开车?”
司机欲哭无泪,说到:“长官,他们都有枪的...是他们逼着开车的。”面对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老百姓哪里有尊严呢?
李俊海的手下走上前来,用手枪一下一下的砸着司机,“狗日的,让你多嘴,让你多嘴。”
司机的鼻子,嘴唇开始流血,跌在地上。一身瑟瑟发抖。
李俊海不满的看了看,走上前来,蹲下,“说!他们去哪了?”
司机尽管得了余奎的钱财,可是在生命面前,他必修低头:“他们在昆山站前就下车了。”
“去...问问...”
其实火车上还遗留了一些旅客,枪响时,他们的腿肚子抽筋了,根本下不来。
一个特务领命而去,去核查司机说的情况。少顷,回来,朝李俊海点点头。
李俊海却不想就此罢手。他用右手捏着司机的脸,“还有没有隐瞒我的?”
司机毕竟是个司机,此时是肝胆俱裂,他的眼神飘忽,立马被李俊海扑捉到了。
李俊海朝天啪的开了一枪,也不说话,就那么狞笑着望着司机。
司机慌了,身子抖动的更厉害了。
“说...”李俊海的言语里透着恶毒。
司机说:“还有一个,在苏州车站前下车了。”
李俊海的手下走上前,一脚蹬了司机一脚:“你他妈的,是得了好处吧?”
司机闻言,哆嗦着从裤兜里掏出两叠纸币,那正是余奎和顾子北给的。
李俊海的眼睛也亮了,不少,很不少的钞票。
手下一把抓过,递给了李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