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自打自己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开始,就已经生活在采石场里的人,涅瓦曼既然在自己年幼的时候当了好几年的奴隶,那么他就绝对不可能会不因为这样的经历而受伤才对。
在当初涅瓦曼暂且居住在皇宫中的那段日子里,就派遣医生前去检查过他的身体,杜羽和曼菲士通过医生的回禀而得知,涅瓦曼身上留下来的很多疤痕,确确实实是他在年幼的时候从事重体力劳动,所留下来的痕迹。
在当众讲述自己儿时的经历的时候,能够非常准确地说出,只有真正作为一个奴隶劳动过,才会知道的某些具体细节,涅瓦曼当时所流露出来的充沛情感,真的让人无法想象那仅仅是来自于他的演技,而并不是发自他的真心。
“就算对奴隶们的生活细节的了解,事实上全都来自于他人的言语告知,涅瓦曼作为一个小的时候确确实实吃过苦的人,也绝对不可能会出生在什么富裕的家庭,因此能够拥有一个幸福快乐的童年。”
“所以,既然他早年的生活经历非常坎坷,并且,他现如今又是心甘情愿地为幕后主使者效力的,那么,他之所以会对对方忠心耿耿,其中最为合理的解释就是,那个人曾经有恩于他,所以他完全愿意舍弃自己的这条性命,以此来报答对方。”
有可能自己在小的时候真的就是一个奴隶,而自己之所以能够摆脱这个身份,完全就是因为幕后主使者所给予的帮助,涅瓦曼也有可能是因为家庭环境非常困苦,而自己的家人生了病、受了伤或者说是遭了灾,因此,选择在他如此穷困的时候站出来对他伸出援手的幕后主使者,自然也就成为了他心中需要铭记一辈子的大恩人。
“既然已经得出了这样的一个前提假设,那么我想,我们俩接下来就需要和伊姆霍德布一起好好地商议一番,推测看看那个幕后主使者有可能会是什么人了。”
仅仅只需要使用一个眼神,就可以让彼此之间心照不宣的曼菲士立刻理解她究竟是什么意思,杜羽就这么和曼菲士一起,暂且离开了这间充满了血腥味的牢房。
而等到他们俩与伊姆霍德布聚在一起之后,三个人所进行的一番讨论,还当真在最后得出了一个,很可能就是事实真相的答案。
“我们当初就已经论证过了,在我根本就没有兄弟姐妹并且曾经有过的几位姑姑也都已经去世了的情况下,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幕后黑手,根本就不可能是身份上本来就占据着优势的皇亲国戚。”
“在朝中效力的文武百官,最为拥有权势地位的伊姆霍德布你,以及米奴耶,你们两个人也根本就不可能会是幕后黑手,所以,我们接下来就仅仅只需要在这个范围之外,寻找有可能的嫌疑人了。”
就算听自己已经去世的父亲说起过那个下落不明的双胞胎妹妹,曼菲士作为一个在事发当时还尚且处于襁褓中的人,自然不可能会对当时的状况有着更为详细并且准确的了解。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伊姆霍德布自然就非常具有发言权了。
“就如同王后陛下曾经说过的那样,埃及现如今所拥有的绘画技术,并没有达到惟妙惟肖的程度。所以,我相信无论是再怎么高明的画师,他也根本就不可能通过绘画的这种方式,让从来也没有见过那个双胞胎妹妹的人,在仅仅只不过是看过一幅画像之后,就能够在自己的脑海中准确地勾勒出那个人的样貌来。”
“所以,既然那位双胞胎妹妹是在当初的那场战争彻底落下帷幕之前就已经消失不见了的,那么,按道理来说,会清楚地记得那个双胞胎妹妹究竟长什么样子的人,应该就是在她失踪之前就已经认识她的人了。”
“在差不多十九年前就已经认识了那个双胞胎妹妹,并且能够非常清楚地记得她的长相,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会是像曼菲士陛下这样,在事发当时不过还是一个根本就不记事的小婴儿的人。”
“所以,在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的情况下,这个人就算再怎么年轻,他也应该会比法老陛下您大着个四五岁,因此现如今的年纪不管再怎么说都已经超过了二十岁才对。”
“前任法老陛下留给那个双胞胎妹妹作为信物的那个黄金饰品,其上所雕刻的特殊纹样,绝对不可能会是什么普通人能够将其认出来的花纹。所以,从幕后主使者能够确切地找到这个真的黄金饰品这一点来看,他在当初事发的时候所拥有的地位就绝对不可能会低。”
在当初的那个时候,非常清楚地了解前任法老陛下送给双胞胎妹妹的黄金饰物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在事情过了那么多年之后早就已经上了年纪了。
当初的时候身份地位就不低,并且在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的情况下,现如今还依旧好好地存活在这个世界上,这样的人除了伊姆霍德布以外,事实上绝大部分都已经辞去了自己原本所担任的职务,随后归乡养老去了。
“”在伊姆霍德布发表自己的看法的时候,萌生了上述的这些想法,杜羽随即道:“其实会不会,当初那个身份地位不低,因此非常清楚黄金信物究竟长什么样子的人,现如今已经死了?”
“只要能够在临死之前把有关于那个黄金信物的所有信息全部都详细地记载在纸上,这个人就足以让那些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黄金信物的人,完完全全地弄清楚它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而只要这个记录者的后继之人,在当初那个双胞胎妹妹失踪之前就见过她,那么,就算这个后继者当时不过仅仅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他也完全可以依靠自己手上掌握着的书面资料,寻找那个不知道究竟位于何处的黄金信物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