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子在听到要重赏时,裂开嘴角,露出一嘴的黄牙,咯咯的笑起来,“夫人放心,老奴一定把差事办好。”
她虽长的丑,可脑子却聪明,主子的意图,即使不说,她也能以最快的效率领悟。
苏鸣咽下胃里泛上来的酸水,把头扭到一边。
他也知道娘要给二毛子啥奖励,又不知哪个男人要倒霉了。
苏夫人这边,在听到田妈妈的回话后,她静静的坐了片刻,最后只说了一句,“既如此,便随她去吧!”
田妈妈听到老夫人的语气心领神会,知道这位沈姑娘将来在苏家怕是立不了足了。
老爷不喜,夫人也不喜,还不会看人眼色,即便有再大的主意,那又怎样,你有劲往哪使去?
罢了罢了,看来要不了多久,夫人就得给大公子再寻个二房,是二房不是小妾,到时沈家那丫头就只剩一个少夫人的名头了。
次日清晨,沈清在昏暗中醒来。
罗琴跟她睡一张炕,就是不盖同一床被,她一动,罗琴也醒了。
她揉了揉眼,看了眼窗外,叹气道:“看来今儿是个阴天,也不晓得会不会下雪,京城在南边,往南走,应该没那么冷了吧?”
沈清坐起来穿衣,扫了眼屋里的摆设,“谁知道呢?都说北方是干冷,南方是湿冷,若是阴雨连连,只怕是比北方还冷,昨晚那几个怎样了?”
“我去瞧瞧。”罗琴也不急着穿棉袄,就那样身着里衣跳下床,光脚踩在地板上,跑到窗边,一推开窗子,冷风呼啸着扑面而来,冻的她打了个哆嗦。
她们住的是二楼,窗外是一条僻静的小巷子。
这两日积雪虽化了一些,可还是有残雪留在地面上。
当看见雪地里趴着的三个人时,她笑了,还不放心的找来茶壶朝下扔去,想试试看死没死。
得到确定的答案后,迅速关上窗子,逃回被窝。
沈清这会已经着装完毕,也跑去推开窗子看了,“你说这几个人是谁派来的,也太菜了。”
小黑叫了两声,就把他们吓的从窗外掉了下去。
当然,二楼的高度死不了,奈何又被楚师兄补了一脚。
他是习武的人,照着人的后背心来上这么一脚,不死也晕了,再冻上一晚,妥妥的成了死了。
罗琴打了个冷颤,吸了吸鼻子,“不知道,反正不是啥大人物,你要找人对峙吗?”
沈清关好窗子,揉了揉通红的脸蛋,“算了吧!我这个人多善良,再瞧人都死了,那人说不定在家吓的六神无主,再说我又没想过当他们苏家的少奶奶,一个火炕而已,没什么可跳的。”
这时,苏管家带着人在外面敲门。
“沈姑娘,您醒了吗?老奴带着人来伺候您洗漱。”
罗琴一把将被子扯起来盖住头,沈清这才走过去开门,却只露了一条缝,就没打算让他们进来,“不必了,我不习惯有陌生人在身边,你们去楼下侯着,我们很快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