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几件事并重,一时之间反倒是红火了起来,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不过这样充实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秋收的时节,傅长风满心期待的梯田种稻之法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虽说经常去看着,可是真到了这一天,又觉得有些恍惚了,也不知道世事是否能如我们所愿。”傅长风难得这么早回家,听他说话,颇有种患得患失的样子。
“明日就知道了,我看那些稻子都长得很少,加上有了水车的功劳,和山下的水田也没有太大的差别。”喜春知道他的焦虑,也笑着安慰。
“如今朝廷还没有什么动静,曾兄也是担心,这三年一次的政绩考评不远了,若是做不出什么实绩,又没有人帮衬,只怕就止步于此了。”
“我觉得现如今的状态也挺好的,虽说不能一直处于安逸之中,不过这官场的事情,这些时日没有变化,可不代表以后没有,咱们只管做好自己的吧。
要说咱们做得多好,那也不见得,那书上说天下大同,路不拾遗,门不落锁的场景便是毕生的追求的,咱们若是能保证这一方百姓衣食无忧就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娘子说得对,是我魔怔了,这些日子患得患失,想得太多,明日的事明日就能知道,何必为了明日荒废今天呢。”听闻此言,傅长风也及时醒悟了过来。
这梯田种稻是大事,衙门的人自然是大部分都来了,喜春也带着孩子们来看一看这盛况。
今天他们来到钱巧巧娘家村里,村长早就在这等着了,他们可以说是跟着钱家种稻的第一批人,而且也比较听话,因此傅长风第一站才会到这里。
“大人,一切准备就绪,可要开镰?”因着要割稻子,前几日就已经将田里的水放干了,这些稻穗全部成熟,无论是从上往下还是从下往上看,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那就现在开始吧,李县丞咱们两个负责割这第一把稻子,本官要看看产量如何。”傅长风上前选了一把镰刀,带着李诚一起割稻,李诚自然是与有荣焉的,今日不仅是附近的百姓来了,就连城里的几个家族都派人来观望。
村民们看到大人割了稻,随后也跟着下地干活,人多力量大,很快就割了一块田,这一块田并没有一亩,因着这几块都是钱家的,傅长风准备全部割完了一起称重。
见着这金灿灿的稻子,所有围观的人都在根据自家种稻的情况猜测这一亩究竟有多少产量。
“我看这一二百斤应该有吧?”
“想来是有的,便是没有山下的水田产量高,但是原来可没有人想到这些地方还能种稻,勉强种点高粱黄豆的还差不多了。”
“就是,要不是有那个水车,谁能想到这山上还能种稻,等我回去就把我家附近没开荒的地开一开,这新开荒的地还能三年免税,可是好事一桩,等三年过去,地都养熟了,便是交了税,还能剩下一些,我们家也就逢年过节敢吃一点白米饭,其余时候那都是生产的夫人和孩童才可以吃的。”
“谁家不是呢,当初都嫌弃这山上长不出东西,又难开荒,哪曾想傅大人竟然能把这旱地变水田,神奇,真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