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着,还不忘赶紧将香囊给好生收了起来。
就怕苏虞意一个不高兴,便会将自己的香囊给扔了。
苏虞意确实有这想法,奈何谢时衍动作太快了。
本来来这一趟,也只是看看他恢复得怎样了,如今见谢时衍一切安然,精气神相较昨夜好了许多,苏虞意便准备出去了。
她心有芥蒂,不愿与他单独相处一室。
谢时衍觉察她要走,赶紧喊道:“既然你不肯帮我补香囊,那我求个别的事,总可以吧?”
苏虞意步子一顿,终究回眸轻瞥了他一眼,“还有何事?”
谢时衍指了指床塌旁的金疮药,“我自己背后涂药实在不便,来,劳烦你帮我上一下药。”
苏虞意仍旧是下意识想回绝。
可不知怎的,突然想起那日,那劫匪举刀刺向自己时,谢时衍紧紧抱住她,滚到一旁的样子。
他这样豁出性命护着自己,说一点儿也不感动,才是假的。
她甚至想过,如果没有那些恩怨情仇,如果谢时衍能安分一些,不与沈秀兰胡来,也许,他们也是能好好过日子的。
可惜事与愿违。
他再怎么好,也抵不过那颗被猪油蒙了的心!
苏虞意深深吸气,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冷笑。
“好,我来帮你。”
谢时衍还有些扭捏,非要拾春摘夏都出去了,才肯让苏虞意动手。
苏虞意拿话刺他,“真不知你在做作些什么。”
和自家嫂子混在一起的人,现在倒装起纯情,可笑不可笑?
谢时衍闭了眼,嘿嘿一笑,“我的身子,只能给你一个人看。”
苏虞意:“……”
谢时衍不知道,这话并不觉能让苏虞意心动,反倒让人更反胃了。
她扒开了瓶口的木塞,狠狠挖出一大坨药膏出来。
药膏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清香,苏虞意手指才触到,便有一股飕飕的凉意直抵肌肤。
更不用说,涂在伤口上,会是何等酸爽。
苏虞意有心作祟。
看着他的伤口冷冷一笑,将手中的药膏,重重抹了上去!
谢时衍立马疼得叫了出声!
“轻些,快轻些!”
“这等力气,就受不住了?”
好容易有报复的机会,苏虞意故意又在手中使了些劲儿:“你素日里在军营中锻炼,不是最吃力了么?我要不用力气,如何能治得了你?”
谢时衍捏着嗓子,惨叫一声。
“好阿意,饶了我吧!”
谢时衍其实倒也没那般痛。
战场上多少血雨腥风,他眉头都没皱过一下,何况只是一条小小伤口。
只不过见苏虞意作弄得认真,他愿意配合她,让她开心开心。
两人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被门外的两个丫鬟听进了耳中。
摘夏面红耳赤的,看向同样面红耳赤的拾春。
两人不知怎想的,竟是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