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偏头盯着他。

谁也没开口说话，秦非也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耳垂微微泛粉，目光根本不敢往风枝那边瞟。

甚至感觉自己戴着呼吸机都有点喘不上来气。

“问你一个问题。”

风枝并不是很想在这里照顾病人，但是她有个问题实在想不通。

秦非也终于有胆子把目光挪向她了。

“你为什么要求救？”她问。

秦非也：“……？”这是什么问题！

看着秦非也呆滞的眼神，风枝以为他戴着呼吸机说不了话，于是伸手取了下来。

秦非也回过神，艰难道：“想活着也有错？”

“没错。”

风枝因为帮秦非也拿着呼吸机，这会儿两个手肘都撑在病床上，俩人离得有点近。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但你对社会毫无贡献，身体还不抗造，你就是个废物。简直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活着干嘛？”

“……”秦非也的呼吸急促起来，被气的。

什么话！

她说的这是什么话！

风枝怕他一口气上不来死过去，立马将手里的呼吸机给他塞了回去。

等秦非也顺了几口气，她又取下来，非要让秦非也给她一个答案。

“你想骂我就直接骂，没必要还问我一个问题。”秦非也觉得自己疯了，因为她救了自己，刚对她升起的好感，在她的辱骂中消失的一干二净。

“我是在真诚发问。”风枝一脸严肃。

“……”秦非也缓了一会儿，“我只是身体比普通人弱一些，还没到废物的阶段。世界上要是没有我们这些普通人，早就毁灭了。每个人生下来都有每个人的意义，普通人也有活着的权利！”

风枝：“……”

秦非也扯了扯嘴角，“你又为什么活着？”

风枝：“死不掉。”

秦非也：“……？”你在说什么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