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清，来分书了。”

另一道呼喊将两人的眼神分开，江雨清应了一声便赶去帮忙。

书籍很快就分发下来了，江雨清在一众分书的女生中脱颖而出，

不只是因为那句对不起，更是因为她那利落的动作和干脆的态度。

江雨清齐肩的短发于额前微分，她微微弯着腰，青色的血管沿着脖子一路攀上她的侧脸，在阳光的照射下，肌肤像在发光。

言祖接过江雨清递过来的书，一本本往后面传。

但是没多久，江雨清的动作便慢了下来，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甚至还需要微微张开嘴巴来喘气呼吸。

所幸女生人数众多，就算其他人再怎么拖拉，书也很快就发完了。

拿到书之后，言祖在书的扉页写上班级姓名，同时也在心中默数。

五分二十三秒。

江雨清坐下之后花了这个时间休息，之后才开始整理桌面。

她甚至累得不想翻开书封，直接在封面写上了自己的班级姓名。

居然是封面派吗？

还好，不是侧面派或者是无名氏。

在言祖的认识中，在书上署名共有五个流派，分别是，

封面派、扉页派、侧面派、任意页、无名氏。

而其中，除了前两个派别以外，剩下的派别他都无法理解。

写在封面虽然直观，但是封面在他的理解中就像是一块遮羞布，

如果将名字写在遮羞布上，遮羞布就失去了意义。

至于其他的，他暂时想不出来为什么要这么做。

教室外面，

慈祥的教导主任揪出了隔壁班几个闹得最凶的人到外面晒太阳。

她站在高二七班的门口，带着和善的笑容，看着正在认真预习的同学们，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们班不错，书发得很快，保持安静，先看会书。”

教导主任一转头，

“站好！你们再晒三十分钟！”

言祖往外面看了一眼，

冬日里，晒晒太阳是极为暖和的，而且还能补钙，有利于身体发育。

看来教导主任也是个好人，很关心学生的身体。

唔，但是这几个学生并不缺钙，皮肤颜色也很健康，倒是自己的同桌，更加应该去晒晒太阳。

也许是教导主任忽略了自己的同桌，等下次，应该要帮她争取这个机会。

看着那些得以晒太阳的人脸上的表情，什么情绪都有，但就是没有感激和享受。

人类就是这么古怪，明明是对他好的事情，却认为是“惩罚”，但是根据定义，“惩罚”应该是对一个人有害的。

这种事情明明就是“奖励”，可得到奖励的人，不应该高兴和感激吗？

言祖不可能理解错，因为如果反过来，那么人类在被释以恶意之时，应该喊的是，

“请狠狠地惩罚我吧！”

很奇怪对吧，所以他没理解错。

言祖收回了视线，在内心小小地鄙视了一下这几个或是不懂感激或是理解力有问题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