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甲申之年。
四九城的东直门,丰泽园对面的胡同口。
站着一老一小。
“包子,新出炉的包子。”
“三个大子,一个了!嗨。”
何大清站在笼屉的旁边,还四处张望着。
提防着“臭脚巡”。
甲申年,也是甲申乱。
现在的街面,更是乱的跟牛毛一样。
臭脚巡就是难缠的小鬼。
类似于现在的“城管”。
他们不敢去薅丰泽园或者瑞蚨祥的羊毛。
可是,这帮小商小贩,都在他们压榨范围之内。
这帮人,仗着日笨人在后面撑腰。
也算是为非作歹,好不猖狂。
可他们也是何大清,惹不起的存在。
此时。
何大清带着自己的儿子何玉柱,正在丰泽园的斜对面。
吆喝着卖着包子。
此时的东直门,有卖国求荣的达官贵人。
也有生活在底层的贩夫走卒。
而何大清就是四九城,最底层的那一批人。
当然,他还属于那种能丰衣足食的那一批人。
有点自己的手艺跟本事。
总归算是在乱世,还凑活着能活着的那批人。
何大清站在笼屉边,看着自己的儿子何玉柱。
眼神直发愣。
何大清拍了一下何玉柱的肩膀,操着一口京片子。
“柱子,招呼点客人啊。”
“愣着,老天爷能给你掉下来俩钱啊。”
就在何大清,触碰到何玉柱的肩膀头。
他没发现。
一直在自己身边的儿子。
已经开始变得不同了。
叮!
“九段善人”何玉柱,被禽兽父亲“激活”。
获得“黄金瞳”!
轰!
何玉柱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他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包子。
直接伸手,拿了一个梅干菜肉的包子。
何大清一看何玉柱,伸手就打在何玉柱的手背。
“一个包子,五个大子。”
“放下你的狗爪子。”
“早的时候,大碴子粥你可是喝了二碗。”
“还没喝饱啊。”
何玉柱看了一眼,自己的“禽兽”父亲。
他咬了几口包子。
也回想起,发生在自己身的事情。
他被人叫了一辈子的傻柱。
也算是傻得冒烟。
前世的四合院里,真是“禽满四合院”。
晚年的傻柱。
被棒梗撵出了自己的老屋。
还给四合院的那几个老人,都养老送终。
最后,落得一个,冻死街头凄惨的晚年。
到了阴曹地府。
阎王爷都看不下去了。
给了傻柱一个“九段善人”的“荣誉称号”。
称号倒是挺荣誉。
阎王爷看着傻柱,也是很为难。
他就没见过,怨念如此之深的“九段善人”。
阎王爷看了傻柱的一生。
都不由得一声叹息。
太他么欺负人了。
抓耳挠腮的阎王爷,看着“九段善人”傻柱,不由的问道。
“何玉柱,若让你重活一回。”
“你想怎么活。”
傻柱沉默了。
阎王爷看着傻柱眉心的“戾气”不散。
却听傻柱,说道。
“我希望在垂老之时,守一处院落,蹒跚巷陌。”
“有三五孩童,写一联短诗,黄狗作伴,窗前共话。”
“在春光里,在槐树下,感受苍老,享受生活。”
阎王爷眨了几眼大眼。
“傻柱,你说人话。”
“地府的受教育水平,都没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
何玉柱看着阎王爷,沉声说道。
“我要拿回我失去的一切。”
阎王爷走到傻柱的身边,拍着傻柱的肩膀。
一脸的语重心长。
“这就对了吗。”
“弄死他们一帮禽兽。”
······
九段善人?
黄金瞳?
八岁的何玉柱,又踮起脚尖,拿了一个猪肉大葱馅的包子。
何大清一把抓住傻柱的手。
“滚蛋。”
“这包子,我都不舍得吃一口。”
何大清说着。
他抬起脚就想踹在傻柱的身。
谁知道。
傻柱一脚揣在何大清的小腿。
何大清吃疼。
嘴里骂了一句。
“小兔崽子。”
傻柱连续吃了三个猪肉大葱馅的包子。
才驱散了身的寒气。
不时间。
这巷口大乱。
“二狗子来了,臭脚巡来了。”
东直门的巷口,有人敲着锣的吆喝着。
何大清端着没卖完的包子。
瞪着傻柱,喊道。
“赶紧的啊。”
“来,抱着笼屉跑啊。”
傻柱看着街边的小商小贩,都是四处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