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
何大清一直站在四合院的门口。
等着何玉柱。
一是害怕何玉柱真被“臭脚巡”给抓了。
二是心疼那一笼屉的包子。
这二样,哪一样何大清都遭不住。
说白了,就是一个“钱”字。
一大爷易中海背着手,走到何大清的身边。
宽慰的说道。
“大清,别担心了。”
“玉柱从小就机灵,估计在胡同里,玩着忘了时间了。”
何大清叹了一口气。
他又看着易中海,说道。
“这小兔崽子,他要是回来,我他娘的非把他腿打断。”
易中海笑着,张望的看着胡同口。
“柱子,估计是迷路了。”
“你先去吃一口热乎饭,我在这儿等着他。”
此时的易中海,已经将何玉柱,当作养老的“儿子”啦。
他也知道。
“一大妈”已经没了生育的能力。
他也没“纳妾”的能力。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
两辆黄包车,从胡同口一前一后跑了过来。
何大清跟易中海,仔细一看。
还真是八岁的何玉柱。
他抱着笼屉。
后面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正是九门提督——关盛。
他们两人自然是不认识。
这一位在四九城,翻江倒海的“关三爷”。
易中海从兜里摸出一张毛票,递给黄包车的车夫。
车夫说道。
“跑腿的钱,关三爷给过了。”
何大清看着何雨柱,扬声吼道。
“你娘的,兔崽子。”
“从东直门到咱们青云胡同,也就十里地。”
“你屁股镶金了,还坐着黄包车回来。”
九门提督关盛看着眼前的男人,跟自己有点相似。
特别是脸的骨架。
他刚想开口,就听八岁的何玉柱,说道。
“一整只全聚德烤鸭,还有砂锅居的牛腩砂锅。”
“你敢动我一下,我就是喂了狗,你都吃不一口。”
关盛嘴角挂着笑。
看着何大清跟易中海。
这两人脸的表情,又局促又耐人寻味。
用两个字,形容他们的表情。
就是“拿捏”。
何玉柱将何大清还有易中海的情绪。
拿捏的死死地。
何大清看着笼屉里,用油纸打包好的全聚德烤鸭。
还有砂锅居的牛腩砂锅。
心里还咯噔了一下。
不禁心里想着。
我家这儿子,不会是在路捡到“银元”了吧。
没让他多想。
九门提督关盛看着何大清,说道。
“我是雨柱的忘年之交。”
“今天,特意来认个门。”
“雨柱到了家,我也就安心了。”
何大清一看,眼前精气十足的年轻人。
还有关盛身,说不出来的贵气。
何大清也是眼尖的很,他看到关盛的左手大拇指。
戴着一个祖母绿的翡翠扳指。
他就知道。
这个人,他惹不起。
关盛看着何玉柱,淡声说道。
“过几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让你长长见识。”
何玉柱人小鬼大的,拱手道。
“得嘞。”
“我在家里,候着关哥。”
关盛冲着几人点着头。
招呼了一声黄包车夫。
又消失在南锣鼓巷的胡同口。
何大清看着自己家的儿子,又看了一眼关盛,消失在胡同口的背影。
再看着,那一整只的全聚德烤鸭。
还有砂锅居的砂锅牛腩。
一肚子的疑问,也都咽了下去。
问题是。
何雨柱也没给何大清,任何发问的机会。
易中海看了一眼何大清。
分明也是想分一口全聚德烤鸭,或者砂锅居的牛腩。
毕竟。
这真不是寻常百姓能吃到的东西。
哪怕是过年。
老百姓也就是能全聚德的门口,闻闻果木烤鸭的味。
这就算是过年了。
平常老百姓,吃这一只全聚德的烤鸭,最少得赚半年的钱。
可惜啊。
何大清本就是自私自利的人。
他看都没看易中海。
直接进了自己的屋。
“雨水,去街边盛一壶二锅头。”
年纪尚小的何雨水,接过何大清手里,递过来的三个大子。
掀开门帘,就跑了出去。
何大清径直走到门口,卷起自己家的门帘。
这也正是寒冬腊月的时候。
虽然没风。
可也不暖和。
何雨柱看着自己“嘚瑟”的爹。
直接无视了。
他捏了一下,九门提督关盛给他的那两根小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