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北平的九门提督,会折到一个江南女子的手里。
耄耋之年的关三爷,回忆的时候。
常常挂在嘴边一句话。
“江南好,最好是白衣。”
昨晚。
白幼娘站在澄湖边,院落里的时候。
关三爷真是被迷得五米三道的。
他也没想到。
自己的姻缘,会锁在江南的一个古镇里。
多年后。
两人厮守终身的时候。
白幼娘看着九门提督关三爷的眼里。
也是停着一朵“崇拜”的云彩。
要不说。
男女之间的爱情,就是两个字。
“吸引。”!
······
如今,海的事,真是拖不得了。
夜里燥热的刘长卿,去了周庄寡妇家,足足睡了一宿。
那叫一个“踏实”!
东方初白的时候。
白幼娘已经备好了船。
准备送他们一程。
刘长卿给那寡妇,留了一根小黄鱼。
也算没丧良心。
等到三人坐了船。
朝着澄湖中而去。
刘长卿看着关三爷跟白姑娘,眉目传情。
开着腔调,问着傻柱。
“柱子。”
“你读过书,你来说说这江南的女···水乡。”
关三爷一听。
男子汉大丈夫的,也不藏着掖着。
直接站在白幼娘的身边。
夫唱妇随!
傻柱一看两人“腻歪”。
也就不忍着了。
他以前记得,背过一片课文。
就摇头晃脑,跟个教书先生一样,说道。
“常言道。”
“丁香一朵斩不断缠绵水乡梦,细雨千丝道不尽江南素女愁。”
刘长卿蹲在船。
一个劲儿的拍手。
嘴里喊着。
“好活,当赏。”
他说着,还真的拿出一根小黄鱼。
塞进傻柱袄子的口袋里。
关三爷看着傻柱,说道。
“柱子。”
“你怎么还开你三哥的玩笑。”
谁知道。
白幼娘轻启朱口,看着傻柱,说道。
“柱子,别停。”
“我喜欢听。”
本身,白幼娘没读过什么书。
可是,对于文绉绉的诗文跟言语,还情有独钟。
那刘长卿一脸坏笑。
关三爷知道他嘴里,没憋什么好屁。
就听刘长卿,耷拉着眼皮,伸手拍着傻柱的肩膀,说道。
“柱子。”!
“你嫂子让你别停。”
“动嘴啊。”
关三爷一个白眼,瞪出火气了。
白幼娘不懂刘长卿的意思。
也说道。
“柱子,后面的话呢。”
傻柱看了一眼关三爷。
就听关三爷,无奈的说道。
“你嫂子想听,说说吧。”
傻柱点着头。
还“嗳”了一声。
就继续说道。
“江南女子如栀子花淡雅,如芙蓉般素净。”
“与那小桥流水,青瓦白墙融合成一幅泼墨山水画。”
白幼娘听着。
反正是很入味。
岸边时不时,有青瓦白墙的江南房舍。
倒是应景!
她摆动着船桨,频频点头。
就听傻柱,一个字一个字在嘴里蹦着。
“江南女子是画,也是山水画的灵魂。”
“洗尽铅华,不加堆砌,如茶一般清香四溢,韵味悠长。”
白幼娘是满意极了。
她回眸看了关三爷一眼。
更是满意了。
傻柱都这么有文化。
这傻柱的“三哥”还不得是状元啊。
她就是没想到。
傻柱的文化水平是九年义务教育。
九门提督关三爷的文化水平,撑死了是“初中肄业”。
傻柱背完了。
还站在乌篷船的船头。
双手背后,装的跟个忧国忧民的诗人一样。
嘴里念叨着。
“月下惊鸿影,疑是画中仙。”
傻柱肚子里的墨水,算是倒腾干净了。
白幼娘的杏仁眼,掠起一片惊诧。
关三爷一看。
幸亏傻柱年纪还小。
要不然,真可能自己媳妇成“弟妹”了。
刘长卿又是鼓掌叫好。
再次拿着一个五钱的小黄鱼,塞到傻柱的袄子口袋里。
看着傻柱,伸出大拇指,说道。
“你关三哥的心里话,算是让你这十个字,给说明白了。”
白幼娘恬静的笑着。
江南女子有江南女子的落落大方。
她不在意这种调侃。
只是一笑了之。
一般想起江南女子,都是“静淑,淡雅,灵气盈盈。”
吴侬软语遮住了江南女子的“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