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您,您这是何意?媚术?我怎么可能会媚术呢?您可莫要污蔑奴家!”
在山河城这种地方,李栀清早就练就了一身长袖善舞的本领,游走在世家公子之间,李栀清自是有着自己的能力。
这种媚术,她从未失手。
今日居然失效,还被对方识破。
一时间,厢房内一片寂静。
望着一只青葱玉手遮挡下,那张故作惊慌的俏丽容颜,宋永言再次拿起刚刚被李栀清放下的白瓷酒杯,细细摩挲着白瓷酒杯上的几道指痕。
宋永言嘴角露出一抹浅笑,把玩着手中白瓷酒杯,有意无意扫过那几道指痕,十分刺目。
“李栀清,李先生。”
宋永言轻笑一声,眸光落在那几道指痕上,继续说道。
“难怪你会是这春风斋的头牌清倌人。一个深藏不露,还懂得狐族媚术。隐匿自己的身份,甘为风尘女子。”
“宋世子也是隐藏颇深。”
李栀清玉足轻摇,婀娜身姿聘聘婷婷,一步一生姿,一阵香风萦绕在两人之间。
宋永言淡淡瞥了一眼,“说吧,你幕后之人到底是谁?我要听真话。”
一个藏身在赵国腹地,三河之地风尘中的女子,更擅长媚术,岂能不让他多生出一些心机。
李栀清拿起桌上的酒壶,抬起半截藕臂,轻轻为宋永言斟了一杯酒水,细声细语道,“宋世子就这么想知道奴家背后之人?”
“我不喜好变数。”
“是嘛?人生本就充满变数。若是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那岂不是太无趣了。”
李栀清拿起白瓷酒杯,将一杯酒水递到宋永言唇边,一双美眸秋水盈盈。
宋永言张嘴将唇边酒水一饮而尽,双眸始终盯着李栀清桃花玉颜,不曾放过一丝细微的神情变化。
重新躺会到竹榻之上,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短短几步。
没有在乎对方会突起发难,宋永言挠了挠还在酣睡的白虎崽子,随意道。
“我不喜好旁人的哑谜,你若不愿意说,我不介意将你的身份揭露。到时候,我到要看看,三河城中令人倾心、仰慕的李先生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李栀清面含媚笑的容颜僵住了,没有想到自己身份有一天会暴露。
来之前,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一个来自洛京的纨绔世子识破身份。
沉吟片刻,面若桃花的绝美玉颜上再次露出浅浅的笑意,“宋世子当真要知道?有些秘密不是谁都可以探听。小心无法活着离开三河城。”
“这点就不劳李先生费心了,我能够从洛京出来,还会担心区区一座三河城?”
宋永言嘴里露出一抹玩味的浅笑,伸手抚摸着白虎崽子脊背的雪白毛发。
“......”李栀清眼角微微一抽,这才想起,面前这位少年世子还真是从洛京出来。
这可是连赵国官家和洛京那些贵族门阀都没有拦住的主。
“你若不信,我们两人倒是可以试试。”
说着,他摸着白虎崽子的手,忽然停了下来,声音陡然转冷道。
“若是让三河城郡守大人知道,三河城中有北燕暗子,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面对宋永言瞬间变脸,甚至点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李栀清眼底闪过一抹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