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沈瑶前世习惯了大场面,职业性的微笑就没歇下过,但嘴角少不得有些酸涩,纯粹是笑累了。
而京城的贵妇们,想看沈瑶的笑话是不成了,反倒是有种沈瑶是天生的贵气,想要结交的人反而多了。
不管众人如何想,在太后来了之后,沈瑶总算是找到能为她做主,又心疼她的人了。
几句寒暄过后,太后便瞪了沈瑶一眼,“刚出月子,还不好好去歇着?待筵席开了你再出面,有哀家在呢。”
沈瑶俏皮的眨了下眼睛,虽然已经为人母,可她才十几岁,这个动作并不突兀。
“就知道母后最疼我了,那女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沈瑶立即闪人,半点犹豫都是她对太后的不尊重。
衣裳压得沈瑶肩膀难受,珠钗也缀的头皮疼,可惜又不能拆了,要不然梳妆起来太费劲儿。
但能靠着歇会,沈瑶已经很满意了,立即让人把赵诗悦请了过来。
“你怀着身子呢,什么事让你这么上心,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不心疼孩子跟着你遭罪?”
沈瑶给赵诗悦把脉过后,拉着她的手说道。
“那日你去府上做客,之后我便暗中调查。结果……”
赵诗悦脸色发白,嘴唇都哆嗦了。
沈瑶猜到必然是十分重要的事,立即挥手让下人退下去。
给赵诗悦倒了杯茶水,让她先缓一缓,沈瑶才问道:“能跟我说说吗?”
不是沈瑶八卦到赵诗悦头上,实在是赵诗悦在京城怕是没有能说心事的人呢,而她本身也没有能力解决夫家的事,否则不会吓成这样。
“我……”
赵诗悦打了个冷战,抚摸着肚子,良久都没有再说下去,眼泪却是哗啦啦的流着。
见状,沈瑶也没再追问。
既然赵诗悦不愿意说,那就只能她自己承担后果了。
可满月宴结束后,赵诗悦还是拖着没有离开,甚至故意摔了一跤,动了胎气。
要不是沈瑜亲眼看到赵诗悦的做法,沈瑶都不会相信,赵诗悦会拿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做筏子。
待赵诗悦喝了安胎药,情绪稳定之后,沈瑶这才问道:“你还是不打算说吗?”
“沈瑶,你我相识多年,我可以信的对吗?”赵诗悦抓着是沈瑶的手问道。
“若是不信我,你又何苦这么做?”沈瑶无奈道。
看着赵诗悦惊恐的神色,沈瑶不免心疼,手被握疼了也没有抽出来。
其实赵诗悦的年纪,如今也就是个大学生,可在古代却是为人妇,还是在深宅大院的那种地方,当真是难为她了。
良久,赵诗悦才平复了心绪,但握着沈瑶的手没有松开。
怕隔墙有耳,赵诗悦低声道:“那药,是我夫君的二奶奶给老夫人的,她竟然是贤王的亲娘!”
“贤王的亲娘?怎么会成为你夫君的二奶奶?”沈瑶懵了。
贤王的亲娘应当是先帝的妃嫔,是太妃的存在,怎么会成为张家的二夫人?
沈瑶记得老皇帝为了彰显对这个弟弟的厚爱,可是允许贤王将生母接到封地奉养的。
不对,即便这里面有什么,张家的二老太太,也不该给大房下这种药,这不合情理啊。
沈瑶整理好思绪,又问道:“你还查到了什么?慢慢说,别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