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云,你说我给这俩小子派个什么差事好,让他们历练历练”朱棣问道徐妙云。
“这还早吧,瞻基瞻壑都还得在国子监继续学习呢”
国子监学制为四年,一般人读四年,经过考试就能毕业,然后被安排到各级政府去,然而皇家子弟和贵勋子弟不同,一般六岁就可入学,然后学到十五左右,通过考试就能毕业,然后皇子就藩,贵勋子弟要么回家等着继承老爹爵位,要么自己打拼。
“不早了,他们俩要是皇子,差不多就得去封地了”朱棣虽然这么说道,可自己三个儿子,有两个该就藩了,却没有一个去封地的。
“这你自己决定吧”徐妙云没提意见,朱棣想了想,暂时没头绪,放在了一边也不急。
“对了,你感觉瞻壑这小兔崽子,和瞻基这小兔崽子,比较一下如何”朱棣看去徐妙云问道,因为不论是今天朱瞻壑给他讲得税务问题,还是这治理边疆得策论,可说都是一等一得良策,这不由让他开始关注这个好孙子了。
毕竟他喜欢汉王,然而朱瞻壑又有如此表现,一时间有些爱屋及乌了。
这话让徐妙云不由感觉不好,“为何要比较,两个都是我们孙儿,都有才华岂不更好,说宽点,将来无论谁当了皇帝最好的是,另一人进行辅佐,当然你也别乱来,不然你这里一旦有异动,下面人各种猜测,太子党汉王党斗起来,到时无论谁出现意外,都不是我们愿意看见的”
“储君已立,国家安稳,这样最好”
徐妙云很不想看见,自己儿孙为了皇位争夺,自相残杀,所以朱棣这里最关键,她了解朱棣,甚至比朱棣都了解他自己,她也知道朱棣有时会动换储念头,她一直想说,如果当初你不给汉王希望,不说世子多病,汝当勉励之,说不定现在两兄弟关系很好,可坏就坏在,你给了汉王希望,后面又亲手将希望给破灭了。
见徐妙云这么说,朱棣点点头,确实啊,国家大事,不能凭借自己喜好定夺,况且瞻壑这小子,有些不着调,不知怎么想着,死乞白赖也要弄商会,这要不是他深明大义,放在他爹朱元璋面前,哪个皇族子弟敢说自己想开个商会,朱元璋能把屁股都给他打烂。
……
这边汉王和朱瞻壑走在回汉王府路上,两人一直沉默寡言,最终是汉王忍不住开口道。
“壑儿,你今天不该提出这么多税务问题得”
汉王这么说道,朱瞻壑移动目光看去问道“为何”
“你应该先给我说,这样,你爹就能多在你皇爷爷面前显眼,只要你爹我表现好了,这储君位子说不定真能落到我们家里”
朱瞻壑张了张口,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汉王了,而汉王看朱瞻壑这模样,一时有点来气“你平常挺聪明啊,唯独在帮你爹争皇位这件事上,怎么就是一个榆木脑袋,我当了皇帝,太子不就是你”
“爹,其实税务这件事,我能提,但是你提不得,特别是你想竞争储君情况下,这税务,你说哪样没有针对王公大臣,没有针对士族豪绅,这要让他们知道是你提得,还敢在背后支持你不”
朱瞻壑这么说道,让汉王一想是这么个事情啊。
于是也没说什么,不过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小子,敢拿橘子来酸我,是飘了”
“唉,爹,皇爷爷都没说什么,你可不能这么没肚量啊”
汉王冷哼一声,然后问道“那五十万两,都被你拿走了”
朱瞻壑摇摇头“还有三十万两,娘亲没给我呢?”
报社并没花他好多钱,开始他预想的成本有点高,实际情况下来,并没他想的那般高,二十万两分布了大明几个重要城市,还是没问题。
“不过爹这钱你得给我,我有大用,我还得建商会呢?”
说到商会,汉王就有些来气,“你小子好好的世子不当,去弄什么商会,你知道对你影响有多大吗”
“多稀奇啊,商人怎么了?我还是那句话,王公大臣,谁名下没个商铺什么的,况且太爷爷要饭都不嫌丢人,我开商会怎么丢人了”
然而这话朱瞻壑才出口,屁股就让汉王踹了一脚“口无遮拦,这话让人听见,明天早朝必定奏我们父子一个大不敬之罪”
朱瞻壑讪讪一笑,他还没说,我们老朱家最后一人,还吊死在歪脖子树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