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结束之后。

虚空中的异象消失。

葵花老祖跟东方不败各自从天空落下。

眼里的玄光消散，楚凡收了天赋。

闭目消化几个呼吸之后，两种武道已经被他领悟过半。

剩下的只需要短短几天时间，就能全部化作自己的底蕴。

他看向大有所获的傅红雪、叶孤城等人，又看了眼天山童姥以及其他的零星几人。

心里清楚，之后的日子，江湖会再多处几尊先天高手。

直到这个时候，吃瓜群众才真正反应过来。

看到雪月城周围不知道多远，满目疮痍。

只有自己所在的这片地域完好无损。

他们如梦初醒，心惊胆颤的同时，看向楚凡的表情充满敬畏。

刚才那一战的恐怖画面，现在还历历在目。

大战就发生在雪月城空。

哪怕葵花老祖跟东方不败尽力避开雪月城，可最后那毁天灭地的一招。

两人明显已经打疯了，都在拼尽全力出手。

雪月城不可能避开，甚至还可以说是首当其冲。

在这种情况下，雪月城不可能没有一点影响。

可看着眼前一草一木都完整的雪月城，吃瓜群众都沉默了。

心里都很清楚全场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唯有楚先生。

尤其是想到，他们连楚先生究竟是怎么出手都不清楚时，众人看向楚先生的目光更加敬畏。

神秘、强大、清冷、孤傲。

这一刻，他们恍然大悟——

楚先生，是位深藏不漏的先天高手。

实力犹在葵花老祖跟东方不败之。

否则，不可能让雪月城没有损坏一花一草。

不少反应快的人尽管刚才就有些猜测，可心里还是心存侥幸。

心里想着是他们想错了。

可谓是实锤了。

哪怕有些人觉得他们异想天开才有这个匪夷所思的想法。

可事实摆在眼前，不能不接受。

哗然之声，顿时响彻雪月城。

“噤声！”

下一刻，喧闹声刚起，便被楚凡呵斥。

声音宛如炸雷一般，让吃瓜群众瞬间安静。

………

讲武台。

楚凡看着面色惨白，咳血不止的葵花老祖，开口道。

“你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葵花老祖笑了笑。

“朝闻道，夕死可矣。”

“我一生都在追求葵花之道。”

“能在临死前，痛痛快快的战一场，见到另一种截然不同的葵花之道。”

“哪怕下一刻身死道消，也值了。”

看着先前爆发惊天战力的葵花老祖，如今成为了行将就木，随时都有可能咽气的老人。

不少人感到怜悯的同时，也为他对武道的赤诚感到动容。

江湖纷扰，多为名利。

这么赤诚纯粹的武者，已经不多了。

“一路走好。”

楚凡没有继续多说什么。

如果葵花老祖不想死，看在他得到武道精华的份，他不是不能出手相救。

可既然葵花老祖已经做出选择，楚凡也不会自找麻烦。

“道友！”

看着愧疚的东方不败，葵花老祖一笑。

“输在你手不冤。”

“能为葵花之道而死，倒在寻道的路，老夫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