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里是皇宫,是全天下最尊贵也是最黑暗的地方。想要活得更好,想要活的像个人,所谓的良善、同情就只能抛到一边。
凡是心中还存有一丝幻想的人,现在不是在枯井的井底,就是在莲花池里,尸首早就变成了一堆白骨。
很多时候午夜梦回,客氏也会觉得自己很肮脏,甚至是对自己也会产生厌恶。她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为了更好的活下去,不择手段。
她觉得她这一辈子可能会这样下去,同魏忠贤做一对“菜户”,然后不择手段的去获取更多的权利。
人的一辈子就是这样,客氏有时候也会这样自己安慰自己。
可是……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客氏觉得眼前所有的一切,突然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谣言如今在宫中传遍,想要约束也已经约束不了。
她所能做的,不过是杀鸡骇猴,选出一个倒霉蛋儿来进行严惩。让其余人懂得分寸,不会乱来。
皇宫,毕竟是天底下最注重规矩的地方。若是乱了规矩,那皇宫……也就乱了。
银牙紧咬,客氏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埋了吧!”
………
同样是处于紫禁城中,皇后张氏却没有客氏那般的暴力。
当然,这其中也可能与她身边的天启皇帝朱由校有关。女人嘛,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还是应该适当的保留一些矜持才好。
所以她巧笑嫣然的瞥了朱由校一眼,略微有些撒娇的说道:“陛下,您给评评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居然如此编排臣妾。
什么叫呼喊的声嘶力竭,这让臣妾……今后如何做人啊!”
“哈哈……哈哈……”朱由校难得的放声大笑。
“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害羞的!不过这些人也没说错,皇后那晚的确是……”
朱由校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后张氏娇笑着打断。
彼此之间相互调笑,也算是增进夫妻感情的一种手段。两人都是聪明人,当然知道该如何去做。
没过多长时间,两人就再次躺到了床上。
运动过后,张氏娇喘着趴在朱由校的胸口。
一边用手指在朱由校的胸膛画着圈圈,一边有些好奇的问道:“看陛下的模样,似乎知道到底是谁在传播谣言,那可否告诉臣妾?”
朱由校有些得意看了张氏一眼,笑道:“这有什么难猜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爱妃,你只要想想这些谣言当中的共同点,就不难猜出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
张氏毕竟聪明,略微思索了一下,就惊讶的叫道:“肥皂?五叔?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只要想想,那些人如今对肥皂是如何的追捧,就能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了。”
“呀……”
皇后张氏突然害羞的将脸捂了起来。
“五叔居然如此编排臣妾,这让臣妾今后还有何面目去见五叔?”
“爱妃不必担心,五弟想来不会干出如此没品的事情。
什么朕喜欢肥皂沐浴过后的女人,用肥皂能够怀上龙子,这些东西一定是后来才添加上去的。
五弟身在皇庄,袁静和王承恩又早早就回去了,那晚的事情他们如何会知道?不过……”
说到这里,朱由校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之前不是说,五弟将一年的俸禄都领走了吗?如此看来,他是真的有些缺钱了。既然这样,朕……不妨再成全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