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伊大人,主公来引马你不准备酒水佳肴则罢,连汤沐休息也没有吗?这难道是井伊家的待客之道?”
朝比奈信置给两边同时递台阶,心里埋怨的很,有你俩这样见面开掐的嘛,就不能走个过场,迂回试探几下?非要搞得这么僵硬。
你是来解决问题的,还是来炸茅坑的?
看向直虎的眼神透露着不解,仿佛在说足轻小将傻叉惯了,向来自恋加脑子有病,他有病你跟着干森莫,他出门没吃药,你起床吃错药?
直虎正要开口,新野亲炬接茬,扛起外甥女下台阶。
“朝比奈大人尽管放心,宿地已经收拾妥当,汤屋业已备好,恭候大殿大驾。最迟晚间,滨名湖新鲜海产能送达,寒舍简陋,望大殿海涵。”
今川氏真不满:“八嘎,事情没有解决,本家…………”
“主公,主公舟车劳顿,地方名主一片好意,主公不纳恐礼数不周。”朝比奈信置悄声道。
“好吧,就有劳……你是何人?”
“在下井伊家一门众首席家老,新野长门守亲炬,见过大殿。”
“好好好,你说话可比某个女人好听多了,这才是武士的典范。”今川氏真说完,沉思片刻道:“新野是吧,你很不错,往后就由你来担任敷智郡郡代,引马城城主,为本家直臣,努力奉公。”
话音落,全场寂静无声,气氛诡异。
新野亲炬脸色一变,张口欲言,却感似乎有双无形的手掐住自己咽喉,连声都发不出来。
直虎怒到内心平静无波。
一时竟分辨不清是天才,还是脑血栓。
十之八九是后者。
直虎冷哼,拂袖走人。
新野舅舅和朝比奈信置,他俩急得满头大汗。
…………
今川氏真在远江努力作死,但早在永禄八年的正月,武田家陷入一场剧烈的动荡中。
正月,武田太郎义信谋反,父慈子孝的轮回到武田信玄身上,由此证明这爷俩是亲父子。
武田义信道行不如信玄,信玄道行要强过信虎,也许孙子能把爷爷捅了,但儿子捅不了父亲。因饭富昌景的出卖,亦或称是被老派家臣与想南下发财的家臣集体出卖,武田家内部的solo还没开始就结束。武田信玄雷霆手段粉碎叛乱,太子老师饭富虎昌自切,太子幽禁,太子党如缤纷多彩的樱花瓣谢幕。
武田义信幽禁。
春天,踯躅崎馆内,武田信玄仍在劳心劳力的擦屁股。
“饭富氏参与谋反,谋反大逆,罪无可恕,必须断绝家名以示惩戒。山县氏亦武家名门,家门不逊饭富氏,今赐汝山县苗字,以山县三郎兵卫尉昌景之名,为本家努力奋战吧!”
“主公,臣下……臣下有个请求,求主公大人允许。”
山县昌景战战兢兢的求,武田信玄满身疲惫的问,世上最难断的是家务事,闹到今天地步,何尝不是胖虎罪有应得。
“求主公饶兵部少辅(饭富子虎治)一命!”
胖虎闻言,一阵血压翻涌,须臾后迎着山县昌景坚定目光,回忆几缕饭富氏的鞍前马后,无奈中肯。
“剥夺信浓内山城旧领,流放他国。”
高达1.3米的“巨汉”,古之遗风的大义灭亲者,武田四名臣之首,赤备指挥官,山县昌景应谢。
了结家臣团,武田胖虎询问的目光投向自家欧豆豆。
“三弟,织田还有松平,劳烦你走一趟吧。”
自称文化人的武田信廉疑惑:“主公想要什么?”
“本家……上洛!”
武田胖虎打磕巴,武田老三犹豫很久,迎着胖虎询问的坚定目光,开口。
“主公是否……与快川禅师探讨佛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