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阳向来是一个军事重地,东边是马鞍山,其实只是一个城的名字而已;南边是一条河,叫做历水,从历阳的南边贯穿而过,又转弯笔直向北,将马鞍山和历阳正好割开;西边是含山城,至于北边,稍微靠东首方向一点就是建业都城了,只是一路上不知道会有多少军事堡垒和来回穿梭着的探子。
历阳镇是整个县最中央的一个城,也是人口最密集的地方,整个历阳差不多十万个人口,辖下有历阳镇、白桥镇、姥桥镇、功桥镇、西埠镇、香泉镇、乌江镇、善厚镇、石杨镇,历阳镇独占了近三万个人口。其他几处则差不多都是万把个人口左右。
历阳城的中间地段,也耸立着一座茶楼,上面洒意的大字写着“茗仙阁”三个大字,茶楼的掌柜已经不再是那个总是笑呵呵的花掌柜了,但这个,也姓花。自从前几天住进来主家那位之后,他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愁容。刚开始几天的时候,那位总是窝在房间里,每天等着从寻阳过来的一踏厚厚书信送到房里。他当然不会以为那位是和什么人有什么瓜葛,需要用常常的情书来诉讼心间的种种,他可是听说了,寻阳的花掌柜因贵人相助逃过一劫。但是最近五天以来,他的运气就不是那么好了,先是书信断了,然后那位便开始出来活动,就和外出狩猎一样让人胆战心惊,因为他担心下一刻自己就成了猎物。
第一天,那位刚出房门就要求把茗仙阁的后院给割成了两个院落,中间新打了一堵墙,却要求留个门,这门还只能是一边上锁,另一边完全控制不了开关,为了按要求赶上进度,花掌柜不得不把茗仙阁关门歇业,让所有人都到这里忙乎。花家的每一处产业其实都有一个院落,院落平常都不得住人,也需要每日打扫,只是为偶尔路过或办事的主家嫡系提供住处而用。
第二天,那位的心思已经不在改造的庭院了,她吩咐花掌柜给城中的县长大人家送去了一封信,也不知道写了什么,县长大人倒也没有回信,只是听送信的小厮说,县长大人看了以后哈哈大笑,还带着点感激,让小厮传达,花家在城里放开胆子,在历阳镇上,不,是整个县里,他一定把花家服侍地体体贴贴。县长的速度很快,当天下午便有几个和花家商铺做相同生意的富商被各种罪名抄家了,统统打入大牢。对于这种在花家面前连蚂蚁都算不上的富商,其实大家平时的关系还不错,完全不需要这样搞,想到这里,花掌柜只能叹气连连。
第三天,那位就吩咐了一声便回房了,花掌柜可不敢怠慢,马上吩咐下去,倘若临湖方向的南城门有什么事情发生,尽快来报。无论如何,那位回房后宅着不出来是一件幸事。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怕她,只是一个传说,花掌柜也是在主家年会的时候听到过一些模糊的信息。据说嫡家的几个掌柜不知道为什么惹了花家那位,仅一次地方店铺的巡查,那几户人家便户户惨不忍睹,有被官府抓进去的,有被强盗残杀满门的,甚至还有人带着全家自尽的。关键问题还不是这些,关键问题是,从头到尾,都没什么证据是那一位干了什么或派人干了什么,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这一切发生完后,便离开了。想到这里,掌柜不由得一个寒颤,这是多么狠的人呐,可是看上去,这个小姐一脸病怏怏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呢。
......
官道上,陈云在前,方怜珊在后,自下船后算起,他们已经走了两天了。穿过了白桥镇、姥桥镇,前面就是历阳镇,也是他在历阳县办公的地方,县里最中央的那个府邸。
“怜珊,要不要休息一下?”,陈云问着方怜珊,好在这段时间过去,两个人的称呼慢慢地习惯了。
“不用了,云哥儿,前面就到了。”,方怜珊的双腿其实已经有点酸了,今天早上出发后,还没有停歇过呢。
“好吧,那我们进了城再休息。”,陈云笑笑,便继续引路往前走去,方怜珊随着脚步跟上。
......
临湖方向的南城门下,几个官差四处扫视着进出城门的行人,碰到带着斗笠的都会要求拿下来看,偶尔碰到进出的马车也不放过,那些未出阁的女子,实在不方便的,要么就放弃出城了,要么就通过一些城里府邸的凭证才通的过。自从几天前,这里的守卫便开始多了起来,上面也不说什么,只是给了两个人的样貌图,说是碰到这两人一定要拦下,他们以为是什么重要的逃犯,也就格外小心起来。
突然,一个官差发现远处走来两个紧裹着袍子的人,一人在前,一人在后,两人都带着斗笠,不免怀疑起来。他用胳膊肘顶了顶边上的兄弟,问道:“你说,会不会是他们两个?”
可怕的花可心呐,放过我们云哥吧,他只是一条咸鱼......这一章还是过渡的章节,我试图慢慢为大家展开花可心的人物形象,为后继她的一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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