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个男人气场强大,看起来就不是普通人,有点深不可测,也不知道对方武力如何。
若是那个男人是个会武功的人,那他们这两头猪就保不住了。
这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捡到的猪,绝对不能被抢走,谁敢抢,他就跟谁拼命。
他家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肉,天天野菜汤水,都要吃吐了。
周时棠:“……”
好气人,但是又好无可奈何啊。
周砚呈面色从容,即使穿着粗衣麻布也掩盖不了他那身气质,在官场沉浮二十多年,他早已在外人面前练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他观察了许久,发现两人不是那种凶神恶煞之徒,那就好办多了。
他听到有个人说用野猪卖钱,卖了钱也是用钱去买东西,那就看看他们有什么需求。
周砚呈笑着上前,走路一拐一拐的,他直接开门见山,“两位老兄不要生气,我其实是想与你们做个交易。”
“野猪一顿也吃不完,可以一部分用来吃,一部分拿去卖了补贴家里,你们拿到钱也是要去买东西,我们可以用东西与你们交换。”
曾楚生看到周砚呈走路不太自然,他又扫了扫他的穿着,紧张感消失了一些。
衣服一堆泥,明显是摔的。会武功的人怎么会让自己摔得如此狼狈?
所以这个人不会武功。
他怎么忘了,出现在这山里的人基本是流犯,既然大家都是流犯,那就没什么好怕的。
曾楚生笑了笑,“如果你能让我们一家子脱离流犯的身份,离开这个鬼地方,别说一口猪肉了,我这头猪都可以给你。”
周时棠:“……”
好大的口气。
她爹有这么大的本事还会站在这里吗?
苏淮礼默默看着,看周砚呈怎么处理这件事。
周砚呈就是看到他们紧张看着自己才故意暴露自己走路不自然的事情,这会看到他们降低警惕性了,也跟着笑了笑,“老兄,如果我有这个能力说不定就真的按照你的要求做了。”
他看他们也不是普通百姓,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气场可以看出他们是读书人,说不定曾经也是做官的。
周砚呈开始拉家常,唉声叹气,“唉,这日子是真的艰难呀,我妻子嫁给我之后受了很多苦,如今还跟着我流放到这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吃不饱穿不暖。”
储福闻言,感觉像似找到了同道中人,也忍不住跟着抱怨,“可不是,我十年寒窗苦读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出人头地,让妻子过上好日子,不后悔嫁给我,所以我努力考科举,中了进士。”
“结果好不容易当了一个官,这屁股底下的凳子还没坐热呢,就因为一些事情,流放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一顿肉都吃不上。”
“那些事情也不是我做的,我完全就是被无辜牵连的。”
说起这件事他就气闷。
他压根没有犯什么事情,但是他主家犯的事比较大,主家被诛九族,然后他这个百八十年与主家没什么来往的人就被牵连了。
他真的太无辜了,他辛酸泪与谁说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