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被太平道的先生救治过,可伱和他们一点都不一样,你是从哪里来的?”
褚兰啧啧称奇。
“离这里很远的地方。”徐嘉树诚实地回道。
也就差不多2000年那么远吧......
“那这装束是?”
她又指着衬衫西裤。
“胡人的。”
“羌人?”
“还要更往西一点。”
“更往西?”
“嗯。”
......
在满足(敷衍)了褚兰的好奇心之后,见多识广的“游方道士”徐嘉树偷吃了半个大饼的事情被她大度的原谅,就当是招待客人的礼物了。
......
暮色降临。
一看到天黑,徐嘉树就忍不住想起模拟中的那次逃亡,真是过程犹如丧家之犬,结局令人不寒而栗。
他回头看了褚兰一眼。
这次他可没打劫人家老爹生前的衣服,所以褚兰没有挽留他的意思。
“姑娘可否收留我一宿?”
踌躇了0.618秒的时间,徐嘉树还是开口了。
......
褚兰闻言盯着他看了良久,似乎是想知道这个道士的脸皮是用什么做的,怎么生得这么厚实?
吃饱喝足还要留宿说是!
“我可以报答,讲故事还是干活都行!”徐嘉树开始画饼。
别看他生得高大有力,其实小半辈子都在书桌上度过,一个从来没下过地的人,真要干活,搞不好还是个拖累。
但不知道是被他金玉其外的假象蒙蔽还是想多听点有趣的小故事,褚兰居然同意了。
徐嘉树长长呼出一口气——总算能活过今晚了。
“既然要留宿,先生总要告诉我名字吧?”褚兰边走到偏屋边问道。
“叫我徐嘉树就可以了。”
古人有名有字,但是表字徐嘉树还没来得及编,就先把名字通报给了对方。
“哦,树先生。”褚兰抱着杂物从偏屋出来,闻言点点头道:“收拾好了,你就睡这里吧。”
......
你才是树先生!
一天之内死过两次的徐嘉树此刻敢怒不敢言,径直走向偏屋。
虽然空间小了一点,但是和主屋一样整洁而温馨。
徐嘉树躺在榻上,神经骤然松弛下来让他很快就沉沉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徐嘉树醒了过来。
嗯...看着外面的漆黑天色,发现自己压根就没睡多久。
说来好笑,徐嘉树是被饿醒的。
汉代平民一天两食:朝食、哺食。(贵族除外)
日落而息,晚上不用干活,自然也就不吃饭。
按徐嘉树穿越过来的时间点,他下午吃了半个大饼,也就是用过了哺食,理论上没毛病。
可对于一个习惯一日三餐的现代人来说,完全不够。
“好饿,饿得睡不着”对着漆黑的天花板,徐嘉树自顾自叹道,“还有比我惨的穿越者吗?”
......
“锵——”
“锵——”
正在此时,院中传来阵阵磨刀声,榻上之人猛的站起来,全身汗毛倒立。